羿風實在受不了這種混亂局面,尤其是船員們不能理解的注視,他大聲喝道:“至於這麼沮喪麼?不過是一片迷失海域,你們現在就放棄了,還能活著走出去麼?”為了增加自己話語的威懾力,羿風的聲音裡充滿了鎮定和威嚴,神之源竟然自然而然地散發出金色的光芒。
“你、你、你……怎麼變樣啦?”鐵匠結結巴巴地提出自己的疑問,不知不覺間,羿風竟然恢復了地球上那個俊朗的黑髮青年的模樣。新月的第一個反應卻是拉起自己的頭髮,想要確定這樣倒黴的事情有沒有發生在自己身上,畢竟她更喜歡自己現在成熟的模樣,地球上那個青澀的小姑娘她已經扮演夠了。
羿風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抬起手臂,差點失聲叫起來。那一雙被新月算計導致略顯稚嫩的雙手不知不覺間恢復了從前的模樣,亞洲人特有的黃面板告訴他,自己居然真地擺脫了那個該死的精神魔法,只是在現在的狀況下發生這種事情,讓他一時不知如何對大家解釋。
“其實,這件事是這樣的。”新月在確定自己還是貌美如花之後立刻鎮定了下來,對滿甲板上錯愕的眼睛解釋道:“因為羿風的實際年齡已經二十七啦,所以不太符合颯戈魔武學院的招生標準,所以在出發前我們大陸的魔法長老為他施展了一種變形魔法。現在大概是魔法失效了,所以才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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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家恍然大悟的眼神裡,羿風只好對所有人再次自我介紹:“實在抱歉,現在的樣子才是我的真面目。不過實在不是我要故意欺騙大家,我真的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說到這裡羿風忍不住瞪了一眼新月。
怪事年年有,最近比較多。
探險隊的成員在和羿風新月一起後,已經逐漸適應了層出不窮的突發事件,而此時只是一時無法習慣羿風的新造型,倒是很快接受了新月的解釋。
被羿風的忽然轉型所吸引,探險者們倒忘了剛才的沮喪,暗夜的眼神更加奇怪,他的目光在羿風的頭髮眼睛間來回打量,似乎對同樣黑髮黑眼的他大感好奇。
不過當最初的興奮過後,所有人不得不繼續面對剛才那個問題:怎樣離開這片海域?
根據從勇敢號航海日誌裡得出的結論,就是不僅這裡的天空不可靠,就連海流都是不可信賴的。想想看一艘漂游的幽靈船居然過了兩千年還在原地打轉,對於海風能幫大家脫困,基本就沒有人再抱有希望了。最後眾人的結論居然就是新月之前提出的那個根據本能隨意前進的提議,因為好像沒有什麼別的辦法可想了。不過當獨傲因為又吃了三十天的海魚而開始大發脾氣的時候,大家知道這個主意多半也是行不通的。
茫然地看著海浪,雖然這片海域幾乎沒有什麼颶風海嘯事件,但是這熬人的空虛卻更加令人難以忍受,探險者們終於明白為什麼勇敢號上的水手會死於寂寞和絕望了。
看看沒有海鳥的天空,卡索提醒夢族的資訊傳遞者:“回去一定要記得提醒大家,看到沒有海鳥穿行的天空最好避開,因為連海鳥都會迷路的地方一定不適合我們航行。”
由於無聊,大家已經彼此開始介紹起自己的隱私,對於那些船員錯綜複雜的族系關係,羿風甚至能夠倒背如流,原來在這艘人魚號上的水手,每個人都有兩個甚至更多的家族血統。索拉就紅著臉承認:自己的母親是夢族和鱗族的混血兒,而父親卻是獸族和鱗族的混血兒,所以他才沒有繼承到夢族那夢幻般俊俏的相貌。
卡索一直站在船頭望著大海發呆,偶爾會偷偷瞧一眼海百合,似乎滿懷心事的樣子。海百合和其他人不同,擁有漫長生命和習慣了孤獨的人魚,對於可能會在這裡滯留上千年似乎並不在意,相反每天都會為大家唱幾首歡快的歌謠。而新月也在向她學習如何更有利地運用自己的魔法天賦,用歌聲征服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