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暗夜的最後取勝,冥修在看到暗黑主精靈使出手相助之後就已經有了思想準備,不過當暗夜放下手中的刺龍槍時,他那冰冷的眼眸深處還是閃過一絲釋然。
暗夜已經跳下了饕餮背部,飄浮在半空,與冥修的眼睛直直對視,固執的模樣如同一個孩子。冥修並未迴避他的凝視,卻有些無奈地搖搖頭:“實在抱歉,你的問題我無法回答,因為我根本不知道你怎麼會認為我知道你的父親是誰?”
刺龍槍被暗夜緊緊攥住,他的聲音更加平靜,彷彿火山爆發前的窒息:“我不想否認自己的身世,我的母親是一位精靈,而我卻從來沒有見過我的父親。惡魔告訴我,在我體內流淌的是魔族王族的血統,也就是說,我的父親必定是一位來自暗黑大陸的高階魔族。我經過那麼多歷練冒險,就是希望找到他,看看這個讓我母親到死還在牽掛的人是什麼樣子。所以,請你不要用這樣的答案來敷衍我。”
“就是。”新月在一旁幫腔,難得如此正義凜然:“我們大老遠跑到這裡來,可不是來聽廢話的。而且遵照決鬥前的約定,你不能這樣一句話推得一乾二淨。”
“可是我的確不知道。”居然被低賤的人類懷疑自己的信譽,使冥修的尊嚴大受傷害,他高傲地昂起俊美的頭部,一臉陰沉,露出不屑於繼續解釋的神態。
“那麼我想請教一個問題……”雖然冥修的冰臉十分嚇人,偏偏新月早已習慣了暗夜那同樣的神情,自然不知死活地繼續追問:“為什麼你和暗夜長得那麼像呢?如果你不是他的父親,就一定是他的兄弟或者親戚。”
冥修努力壓制住內心的怒火,儘量冷漠地回答:“我只有八千歲,還不可能擁有孩子。至於我們家族的長輩們,已經長眠於撒旦神殿裡,陪伴在我們偉大的魔神身畔,所以也不可能是你們同伴的父親。我想你們是找錯目標了,我們之間相貌相似只能說是一個巧合,要不然就是創世神的惡作劇。”
“八千歲?”新月嚥了一口口水,再次迴避了這個讓她傷心的敏感話題:“那麼你敢保證自己沒有離開過暗黑大陸麼?或者你的族人在近些年不曾離開過這裡?”
“我敢保證!”冥修臉上終於露出一絲怒氣,因為居然有人敢再三懷疑自己的回答。
新月努力在這個冰臉魔族的神情上尋找著蛛絲馬跡,不過最終還是認輸般對暗夜攤攤手:“我想他沒有騙你,看來他的確什麼也不知道。不過沒關係,我想這樣自視甚高的傢伙一般都不可能知道什麼真正的秘密。”
新月的結論讓結界內外的魔族都開始騷亂起來,而一旁始終帶著恬靜笑容的冥空卻適時站出身來。他十分優雅地對羿風行了一個貴族禮,然後客氣地邀請著:“我想現在該輪到我們切磋一下了。”冥空的右手在背後不知做了什麼動作,雷蒙和尼亞斯立刻一起飛上前去將搖搖欲墜的冥天扶了回來。大概是他的體力不足以繼續維持召喚紫色巨龍的通道,那頭滿身傷痕的魔龍在空中盤旋了一圈,消失在空中的漩渦之中,碧藍如洗的天空在片刻後終於恢復了平靜。
羿風點點頭,饕餮立刻搖頭擺尾地飛了過來,一臉興奮,想來能夠連續作戰,正是它最喜歡的事情。
“你不能再戰了。”惡魔變成一團淡淡的煙霧飄到羿風身旁,小聲提醒它:“我剛才給你的那身護甲,能夠在短時間內透支你的體力和戰鬥力,所以再過一會你就會感覺到十分虛弱。何況,要是讓那些笨蛋知道你不是暗夜的契約龍,一定會說這次比試不作數的。”
不等饕餮發出抱怨聲,光焱已經飛了過來:“讓我來吧。”
氣惱的暗黑魔龍一邊拼命咬著自己的龍鬚,一邊用眼神怒視陷害自己的暗黑主精靈使。可惜在惡魔的眼中,從來不會在意別人的想法,何況在剛才那場戰鬥中,它也是耗盡了心力,尤其是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