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風苦笑著看看架在人質們身上的冰刃,心想就算自己動作再快,也不可能在血精靈們動手之前將他們搶回來,最重要的是看那些冰刃上藍汪汪的寒光,分明就是一種歹毒的毒液,只要劃破一點點肉皮,說不定人質就沒救了,他實在不想冒這樣的風險。
“如果你們連骷髏鎖鏈都無法解開,根本不可能透過骷髏森林,更不可能是預言裡解救我們精靈族的人。”血約翰有些遺憾地看著雪螢:“你根本幫錯了人,還是趕緊回精靈森林去吧,這裡的一切還是及早忘掉吧。過幾年,我們部族裡會選出最強壯的戰士去迎娶你,他就是那時候的族長,希望你們的孩子能夠將雪精靈的血脈延續下去。”
雪螢憤怒地搖頭,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今天發生的這一切實在讓她太傷心失望了。
“我不相信你們就能開啟這條銀鏈,這分明是你們在用不可能的條件為難我們。”新月轉轉眼珠,冷笑著置疑。
“不要小看我們,也不要想用這種激將法來欺騙我們解開你的同伴。”血約翰無聲地笑著,露出那野獸般雪白的牙齒:“不過我很樂意演示給你們看看我們的能力,當然,你們必須首先表示你們的誠意,讓我過去展示給你們看吧。”
羿風和卡索、新月對視了一下,只能點點頭,隨著金色光幕的散去,血約翰果然大踏步走了過來,隨著他的接近,每個人都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站在安嘉身前,不理會公爵那憤怒挑釁的目光,血精靈族長忽然咬破了一隻手指,然後迅速將還沒來得及凍結凝固的血液塗抹在那條銀鏈上,而銀鏈竟然如同海綿一樣迅速將那血滴吸入體內,表面依舊閃動著金屬的光澤。血約翰不斷將剛剛凝固的傷口再次咬破,按照一種奇怪的規律有順序地在那些鏈結上滴下自己的鮮血,嘴裡還用那生澀的語言唸唸有詞。
奇怪的是,隨著他的吟唱和銀鏈吸收血液的速度,整條銀鏈居然像是有生命般開始蠕動起來,後來血約翰的聲音越來越起伏,那條銀鏈也如同一條銀色長蛇般跳起了怪異的舞蹈,一屈一伸間已經從安嘉公爵身上鬆脫了下來。安嘉此時還是感覺渾身無力,但是卻已經能喚出體內的金翅翼龍。雖然感覺周圍的氣候太過於寒冷,但是金翅翼龍還是立刻擺出氣勢洶洶的進攻姿態。
血約翰將那骷髏鎖鏈隨手扛在肩上,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我說過,用我來威脅我的族人是沒有用的,即便你們召出所有的魔獸也不能把我們怎麼樣我已經告訴過你們,這裡的環境並不適合你們作戰。”
“雖然我們是未能解開這條銀鏈,但是這並不是代表我們沒辦法透過你說的那道骷髏森林。”羿風認真地看著血約翰,緩緩開口:“其實我們到冰封大陸來就是想到那處極寒之地尋找一樣東西,至於那是不是什麼鑰匙我們誰也不敢肯定。但是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你們的條件是我們絕對不能接受的!如果你們非要和我們為敵,假使我們放手一搏,即便你能再次殺掉我們的幾個同伴,但是你們絕對會付出更大的代價。我想就算你們血精靈部族還有多少同伴,也不足以承擔這樣的損失。
血約翰的眼睛危險得眯在一起,似乎在嘲笑羿風的想法。
羿風並不多說,只是忽然張開了背後那暗黑色的羽翼,凌空飛起來,右手拉開滅天弓,將一枝由金色能量組成的長箭指向血精靈的冰屋群。他略微停頓了片刻,忽而大喝一聲,金色長箭離弦劃過一道耀眼的弧線直直射向部落中最大的那座冰屋。
血約翰並不傻,在羿風拉弓之時就明白了他的用意,而羿風刻意停頓的那刻已經有數名隱藏在部落的血精靈倉惶奔出,顯然對於曾經在暴風雪中多次射傷自己同伴的滅天弓心有餘悸。
金色長箭如同最刺眼的陽光,在這一刻居然照亮了整個天空,繼而大地開始轟隆隆地震動,以部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