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它們贈予他人。
這種想法,這種邏輯,實在讓人費解。
\"老墨,你找的人做事幹淨利索嗎?不會留下任何線索吧?\" 陸北羽眉頭緊鎖,臉色變得嚴峻。
\"放心,不會有問題的。\" 墨守成點頭保證,\"即便他們被捕,也不會知道是我們所為,我都沒露面。\"
\"那就好!\" 陸北羽點點頭,\"你辦事,我安心。\"
\"老陸,這麼多財富,你打算送給哪位神秘人士呢?\" 墨守成瞥了他一眼,再次詢問。
雖然墨守成對金錢並不特別痴迷,但他仍好奇陸北羽會如何處理這筆錢。
\"冠興。\" 陸北羽微微一笑。
\"冠興?\" 墨守成聞言一驚,\"你為何要把錢還給他?\"
\"不是還,是送!\" 陸北羽笑答。
...
望江藝術館。
秀玉兒坐在窗邊,沉醉於窗外閃爍的燈火。
冠興把頭靠在她的膝上,有些醉意朦朧。
退庭之後,他將李光頭召至後院,狠狠地訓斥了一番。
終於,解了他的心頭之恨。
無論如何,即使在家裡的地位不高,他也是冠家的血脈。 李光頭竟始終看不起他,還時常向父親告狀,他早已心懷不滿。
所以,找到這個機會,他當然不會放過。
他將李光頭罵得體無完膚。
他的心中,無比暢快。
但,他不能表露出來。
反而,他得表現出痛心疾首的樣子。
畢竟,李光頭是父親的人,他大聲斥責,卻不敢太過苛刻...
因此,他的想法與博有才不謀而合,計劃讓李光頭在郡牢中暫時避避,以平息紛擾。
然而,他萬萬未曾預料,只消他訓誡了一個多時辰,整個望江城便陷入了混亂之中。
李光頭的財富,已被憤怒的民眾一掃而空,連他秘密儲存的金銀都不見了蹤影。
這顯然並非單純的巧合,背後定有預謀。
冠興隱約猜到幕後主使,不是陸北羽,便是林家的某位成員。然而,他們手中卻無半點確鑿證據。
理論上,李光頭的所有財產本應屬於冠家。如今遭到洗劫,他本該痛心疾首。但奇怪的是,他心中並未感到難過,反而有些幸災樂禍。
自從來到望江,從父親用母親作為籌碼威脅他那一刻起,他就明白了自己不過是冠家棋盤上一枚可棄的棋子。
棄子。
想起陸北羽曾告訴他,林家已放棄林景雷,他竟感同身受,同是天涯淪落人,不由得悲從中來。
但現在看來,林家並未放棄林景雷,只有他自己成為了那個被矇蔽的傻瓜……
正當冠興沉浸在哀傷之中,小廝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玉兒姑娘,剛有人給冠大人送來一封信。”
“信?”冠興聞言一怔。
起身開門,接過信封,滿腹疑慮。
信封上無名無姓,信中同樣未署名,只留下一行簡潔的文字:
“公子,事已完成。李有發的箱子,皆藏於縣衙後院槐樹下的草叢之中。”
冠興愣在原地。
事已完成?
哪件事?
他從未派任何人去辦事!
李有發的箱子,果然在縣衙後院。
箱子裡,又會藏著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