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面對各界同道?”周武次的話語微微顫抖,顯露出內心的激憤之情。
“周兄……”秦風聽罷,頓時陷入了尷尬境地。
他雖位居左側首席,而江舒影作為其弟子,隨侍左右,坐在第二排首位,本無不妥之處。
但是,周武次偏偏拿江舒影的身份問題來說事。
儘管江舒影如今已成為他的新弟子,可畢竟出身藝妓,下方還有眾多望江才俊在座,若細究起來,的確有些令人詬病。
秦風明白,周武次這麼做其實是在借題發揮,蓄意報復。
前些時日,秦風偶然間得知周武次在紅蓮院與人爭奪風靈之事,他便直言了幾句,未曾想卻被周圍幾名修士學子聽見了此事。
近幾ri,周武次心中頗感鬱結,此刻便借江舒影的身份發起挑釁。秦風不願將事態擴大,欲向眾人致歉,承認自己思慮不周,然周武次並不給他開口的機會,見其起身,便連連疾言:“秦真人,我們皆仰慕您修道知識之淵博,但在修道治學之道上,應以品德修為居首……”
“品德?何談品德?舒影的品德有何瑕疵麼?”伴隨著一聲怒吼,陸北羽霍然起身,幾步踏前,臉色兇狠地質問他。
周武次被陸北羽這般怒吼嚇得面色蒼白。他深知陸北羽脾氣火烈,此人連地方縣令之子都不放在眼裡,若惹惱了他,只怕真會動起手來……
但此刻,他卻不敢示弱,強撐道:“江舒影乃樂伶出身,流落風塵的女子,人人得以親近,品德……”
只聽得“啪”的一聲脆響,周武次的話語驟然而止,陸北羽早已揮手甩出一道靈氣巴掌,重重擊在他的臉頰上。
這一巴掌,其實早在上次秦風宴會上,周武次排擠他父子之時,陸北羽便已憋在心頭。
對付那些不知天高地厚、四處亂咬的畜生,有時候確實需要給他們一點教訓。“陸北羽,你怎敢動手傷人?”周學究被突如其來的一幕震懾,一時語塞。
“我警告你,若再敢詆譭舒影,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痛。”陸北羽怒視著他,接著說道,“你身為周學究,內心汙穢不堪,竟敢用你那骯髒的眼睛評判他人,還膽敢在人前提及品德二字?讀書多,就能證明品德高尚了嗎?僅憑一個人的身份地位,又能如何評判其品德優劣呢?”
“你夜夜與紅蓮院的姑娘們親密交往之際,為何不曾思考過她們的品德,又或者你自身的品德呢?”
“樂伶又如何?就如同你在四海仙學院授課一般,那也是一種修行生活。她們才華橫溢,雖身處凡塵卻不染塵埃,猶如清水中的蓮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只可遠觀而不可輕侮。你懂得什麼!”
“說得好,‘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坐在茶鏡雲身邊的那位貴婦人猛拍了一下案臺稱讚道。“說得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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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茶鏡雲的扶持下,貴婦人緩緩起身,目光炯炯地盯著周武次問道:“當今朝中蘭貴妃曾為樂伶,卻深受皇上的寵愛信賴;南方大將軍的夫人同樣是樂伶出身,當年卻力戰沐國三大高手,助力大將軍守護住了於藍關要隘。不知先生以為,這兩位是不是品德也有欠缺呢?”
貴婦人的聲音雖不高亢,但卻充滿了威嚴和肅殺之氣,讓周武次不由得冷汗直流。
一旁的茶鏡雲趕忙賠笑圓場:“姑姑教訓得是!周武次,還不快退下!”
周武次惶恐不已,慌忙回到座位。此時,陸北羽朝著那位貴婦人拱手施禮,重新坐下,卻發現江舒影正含情脈脈地看著他……
“適才聆聽江仙子彈奏的新曲,想必定有非凡的修煉奧秘在其中吧?”柴靖雲攙扶著貴婦人入座,旋即轉向江舒影繼續詢問。
彷彿剛才周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