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進出出,吸了戒,戒了吸,最後甚至用自殺這種愚蠢的方式結束一切,簡直就是個懦夫。
可是,當別的人那樣說自己的爸爸的時候,為什麼會那麼難受?他已經是個死掉的人了啊!不求別人原諒他,只求所有人可以忘記他。宋涼封這個名字,只要Teara一個人記在心裡就可以了。
距離H市的150公里的一個縣城裡,泰蓮先生拉著蔡珺卓的手走在臨河的一條小道上。
“很久沒來這裡,好懷念啊。前面就是孤兒院了吧?覺得來到這裡心裡平靜很多呢。謝謝你,阿蓮。就是可惜了那兩張機票了。”
“沒什麼,記者肯定都追到埃及去了,這回白去那麼遠了,哈哈哈哈!”
“阿蓮,你一直那麼壞!”
“我也太久沒有來這裡,現在能想起小時候很多事情呢。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在這裡河裡游泳捉魚嗎?”
“嗯!夏天的時候你還跟那幫男孩子一起把炮仗扔進水裡,炸到一大堆青蛙上來,然後拿回孤兒院的廚房紅燒燒吃了,你還記得徐阿姨嗎?徐阿姨的紅燒青蛙好好吃!對了,我們去看看徐阿姨吧!”
泰蓮皺了皺眉,攥緊了蔡珺卓的手,看著她興奮的眼睛緩緩低聲道:“阿卓,徐阿姨老早過世了。”
“哦……我又忘了。”蔡珺卓嘆了口氣,抬起頭看著泰蓮的臉,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眉心,道:“對不起,又讓你擔心了吧?為什麼我好像總也長不大呢。明明都是40好幾的人了,誒,連梓涼在家都老訓我。”
泰蓮笑著搖搖頭,捧起她的臉,道一句:“在我眼裡你一直都沒變,笑起來魚尾紋都很漂亮。”
他慢慢把頭低下去,吻了吻她的眼角,又想去問她的唇,可是當雙唇湊到她的雙唇跟前的時候,她卻低頭躲開了。
泰蓮嘆口氣,抬了抬下巴只吻了她的額頭。
他也明白的,在蔡珺卓心裡他一直都只是一起長大的最重要的親人,可是她愛的人卻只有那個在18歲夏天遇到的宋涼封。
晚上兩個人就在孤兒院附近的小旅館住下來。蔡珺卓在浴室洗澡的時間太長了,泰蓮有點擔心,敲了敲門說:“阿卓,我進來了。”
他在浴球上抹了一點沐浴露道:“阿卓,轉過去,我幫你擦擦背。”
蔡珺卓乖乖轉過來,讓他幫自己慢慢擦著,過了好久才說:“阿蓮,你不用擔心的,不會跟涼封一樣的,我沒那個勇氣,我是個膽小的人。”
泰蓮聞言心中一涼,他在網頁上看過新聞,宋涼封后來得了抑鬱症,先後自殺過三次,第三次就是在浴缸裡死掉的。
蔡珺卓說:“這種事情,現在終於可以說出口了,以前我問過涼封要是我死了怎麼辦,他說他會追過來,這個世界上,只有他一個人的話,他是沒辦法活下去的。你說他在監獄裡、戒毒所裡的時候,是不是覺得我拋棄他了,所以才走的?”
“不會,那只是他自己的問題!阿卓,別這樣想,對那個人,你沒有什麼好愧疚的!該對不起的是他!”泰蓮一把將蔡珺卓擁入懷中,不斷吻著她的脖子,沉沉呢喃:“阿卓,忘掉他好不好?他已經死了!”
蔡珺卓的手輕輕搭上泰蓮精壯的手臂,無不悲哀地問道:“阿蓮,你還要我嗎?我都已經……破破爛爛了。”下一秒,她被泰蓮整個人從浴缸裡抱起來,放到床上,從指間開始一寸寸吻遍她的身體。
就算她的身體已經不能像個18歲小姑娘那樣光滑緊緻了,可是天底下又那麼一種奇怪的東西叫莋愛,短暫可以如空中燦爛的煙花,只一瞬便煙消雲散,長久又可以如蒼穹遙遠細小的星辰,恆久到天荒地老。
“阿蓮,你,你輕點……”她面色潮紅,羞澀的表情好像還是以前那個在他身邊打打鬧鬧不諳人事的傻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