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時被他帶著往小區的小徑走去,伏時笑著捏了他一把:「你還說你不是野男人?」
「是是是。」莊程敷衍道。
伏時從口袋裡翻出煙花棒:「我本來想跟我堂弟一起玩的,要不咱倆玩去?」
「拿哄小孩的東西哄我?」莊程挑眉看他。
伏時臉頰凍得紅紅的,笑起來唇紅齒白,好看極了。
「你不是小孩嗎?」
「剛剛還說我是野男人呢。」莊程道。
伏時不跟他掰扯,已經點燃了兩支煙花棒,燦燦的白光從頂端燃起,在黑暗中四濺開來。伏時遞給他一根,又從盒子裡拿出兩根點燃,分好之後,伏時劃拉了兩下。
「還挺好看的。」
莊程嗯了一聲,他把伏時帶到一個亭子前,伏時還蹲在他面前玩煙花棒。
「漂亮嗎?」伏時舉起煙花棒,抬頭看莊程,他眼底是燦爛的笑意,咧唇笑著。
「漂亮。」莊程盯著他道。
再漂亮也不是男孩子愛玩的,浪漫完這一根,伏時把盒子裡的煙花棒全都拿了出來,架在一起點燃,一時間亭子這裡亮起一道光。
「你小心——」
「誰在那裡?!小區禁燃煙花不知道嗎?」遠處傳來一聲吆喝,嚇得伏時手一抖。
「完了。」
沒等莊程反應過來,他就被伏時拉著往一旁的小徑躥去。
「媽的,伏時,我大過年的來找你約會,你就淨帶我做壞事。」
伏時邊跑邊回頭笑:「這下更像野男人了。」
比起他倆的著急忙慌,周意遠跟沈長棠就安全多了。
因為怕冷,沈長棠帶他從伏時家上樓,從陽臺拐回自己房間,門一鎖,安靜又暖和。
「這個給你。」周意遠遞給他一個袋子,裡頭裝著一副耳機。
「你怎麼知道我耳機壞了?」沈長棠驚訝道。
周意遠坐到沈長棠書桌前,跟他面對面待著。
「我猜的。」周意遠道,「這幾天跟你影片的時候你都只戴一隻。」
沈長棠彎唇一笑:「不提前告訴我,讓我也給你準備個禮物才好啊。」
周意遠抿唇,似乎有些害羞:「不用你送禮物了,我已經很開心了。」
沈長棠拉著他的手:「你過來。」
他帶周意遠走到書架邊,然後從架子上拿下來一個厚重的相簿,翻到最新的照片,遞給他看。
「我洗出來了。」是他們上次吃日料時的合影,「洗了兩份,你帶一份回去。」
他指了指只拍到周意遠半個後腦勺的那張,是親嘴的時候拍的:「這張也洗出來了。」
周意遠勾唇:「我可以看前面的照片嗎?」
「可以啊。」沈長棠抱著相簿跟他坐到床邊,一一翻閱。
「這是我剛開始學芭蕾的時候在舞蹈房壓腿壓哭了,哭得好笨。」
「這張是伏時給我拍的,他瞎按的快門,我還沒反應過來,拍得好呆。」
沈長棠輕聲給他介紹著照片的來歷,周意遠聽得又是喜歡又是失落的,他摸著沈長棠捧著獎盃的一張照片,輕聲道:「真漂亮。」
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沈長棠問:「你想去讀哪所大學呀?」
今天這問題周意遠在家裡也被問了,他說:「北大吧。」
沈長棠表情微滯,察覺到他的異樣,周意遠問:「你呢?」
「我去北舞吧,你覺得怎麼樣?」沈長棠笑著看他,問道。
周意遠點了點頭:「嗯……那我們可以住一塊,不用住宿舍。」
沈長棠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臉:「接個吻都害羞,你敢跟我住一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