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一起排位了這麼久,默契好得很,兩人一邊聊著天,還能一邊刷技能配合殺人。
「第一天?這麼久了,記不得了。」
「那天咱們不是在球場過了兩招嗎?」莊程回憶道,「你還跌我身上了來著。」
說起這個,伏時就有點印象了。
「原來那個是你啊。」
當時誰也跟誰不熟,伏時匆匆從他身上爬起來,說了句抱歉就被沈長棠叫走了,後來對這事不太有印象了。
「對啊,你吃完了豆腐就跑。」
伏時不服道:「我哪是吃你豆腐?不過是不小心摔了一下。」
為了表示自己的憤怒,他還不給莊程丟二技能,讓莊程灰溜溜地回城。
「那你膝蓋蹭我做什麼?」莊程一想起那天就有點難為情,被人摔了個滿懷,鼻翼間全都是他身上的香皂清香,細軟的發還蹭過自己的脖頸,最要命的是,身上的人的膝蓋不自知地蹭在他跨間,對方還笑嘻嘻的,勾著唇說對不起。
伏時被他壓低的聲音弄得有些難為情:「操,你怎麼淨想這些事?莊程,你太色了。」
遊戲裡的大喬不給他放四技能讓他傳走,害得孤身前來打龍的李白被圍剿死,莊程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你天天說我色,哪天我不真犯個事,我都感覺虧了。」
玩大喬的伏時還倒打一耙,紅著臉扯開話題:「你能不能別浪了?遊戲都要輸了。」
周意遠的媽媽有個大學同學是北舞的教授,在一旁喝下午茶的時候,周意遠聽到她們在聊北舞,忍不住插嘴問道:「如果要考北舞的話,是不是要從高一就開始準備啊?」
周媽媽有些震驚地看了他一眼:「崽,你就是從幼兒園開始準備都沒戲。」
周意遠:「……不是我,是我一個朋友。」
「上次你們一起打架那個跳芭蕾舞的男生嗎?」周媽媽問道,「是叫長棠吧,之前跟他媽媽見過幾次。」
時常跟周媽媽一起玩的這幾個朋友對周意遠很熟悉了,聽到他打架的事,還有些驚訝。畢竟周意遠是她們子女這一輩裡最沉穩安靜的,從小到大沒犯過什麼事。
教授的女兒叫盛樂,跟他年紀差不多大,在北京那邊讀高中,家長們聚會的時候他們常會碰到,還挺熟的。她用手肘捅了周意遠一下,戲謔問道:「周意遠,你長進了啊,還會打架了?」
周意遠說:「特殊原因。」
「那你打贏了沒?」盛樂問。
「應該算是贏了。」
盛教授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說:「如果有想法的話,當然是越早準備越好。」
話題自然而然從學校轉移到了高考上,大抵不過是關於孩子們的分數和心儀學校。盛樂成績不是特別好,她也在準備藝考,一聽關於成績的事就腦袋疼。
「男孩子跳芭蕾嗎?」盛樂拉著周意遠聊天,小聲問。
周意遠點了點頭:「他很厲害的。」
說完,他看了一眼手機。見時間差不多了,周意遠湊到周媽媽身邊,說:「媽,我待會兒先走了啊。」
「你約的朋友到了嗎?」
「快了。」正說著,沈長棠就出現在了餐廳門口。
他今天穿了件藍白碎花襯衣,牛仔褲把腿顯得纖細又修長,蓬鬆的黑髮隨意搭在額頭,五官很是標緻,但不顯女氣,一眼掃去便會被他吸引去目光。
他進來之後在店內找了一圈,見著周意遠後,朝周意遠勾出一個笑。
周意遠也朝他笑:「來了。」
沈長棠走到他們這桌旁邊,乖巧叫了聲阿姨們好。
周意遠起身:「那我先走了。」
盛樂拿起他掛在椅子上的外套遞過去:「你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