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了。
張雅茹眉頭微皺,腦中激烈地思索著,那張一直冷淡的臉破天荒有了些生氣。一會兒後,她稍稍帶些怯生生的語氣說:“先說好,你們要是壞人,想對我做什麼事情的話,我馬上自盡給你們看。”
陳興有些生氣了,覺得這個小姑娘有些不識好歹,剛想教訓兩句,就被踮起腳尖的齊宣一把按住嘴。齊宣爽朗地說道:“放心,放心,你看看我,我不像壞人吧。我這麼一個好人可以跟你做保證,我們全家上下都是大好人。”
吳強扶頭而笑,少爺這個亂起八糟的解釋也是沒誰了,人家要是能信你是個好人才怪了。
“好吧,我就先相信你們吧。”
吳強一陣無言。
隨後,齊景他們從張雅茹這邊瞭解到,她原本生活在四境內,家境也就是一個小派的普通人家,當地豪強徵兵,父母被強行帶到戰場去服役,雙雙死在戰場上。舉目無親的她從小派逃出來,靠著儲備的糧食和不多的錢財來到了潛龍派的渡口。之後漫無目的地遊蕩到青藤鎮四周,那時的她已經飢寒交迫,暈倒在路上,之後便被張氏夫婦救下並收養。
“我得先為父母辦完葬事才能和你們走。”張雅茹補充道。
齊景點頭:“沒問題,明日我和吳強、陳興三人先行離開,齊宣留下來陪你把喪事辦完,事了就讓他帶你去東封鎮府上,讓管家給你安排一下房間和之後唸書的事。”
“啊?就留我一人?”齊宣不樂意了。一開始,齊景三人要微服私訪整個東潛龍區,齊宣非要跑來湊個熱鬧,這才有了一行道士四人。現在聽說要把他留下,下意識地搖頭反對。
“那你和我們走,我讓陳興陪著雅茹。”
齊宣馬上會意,把頭搖成了撥浪鼓:“算了算了,我留下也挺好的,畢竟長大了,不能總是依賴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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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柄銀白小飛劍由虹光包裹著從北方飛入青藤鎮,一直飛到已經告別兒子的齊景身前才停下。這種小飛劍是一種傳訊手段,適用於距離相對較近的兩人間互通書信。
齊景收起飛劍,從上面取下信紙看了看,不一會兒就苦笑起來。
陳興看自家老爺這樣,連忙道:“老爺,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齊景左手喚出一團火,右手將信扔進火中。看著慢慢化為灰燼的信紙,齊景緩緩道:“王家來信,說昨晚發現王家三少爺的管家和趙賈瑞往來的信箋,這些書信內容直指趙扒皮的過往罪行。現在這位管家已經被刑部連夜審案後指認為事件的主犯。”
陳興皺了皺眉頭:“這個管家應該是個替死鬼。更大的問題是王家怎麼會這麼快得到訊息作出反應的。”
齊景感嘆道:“這個事情蹊蹺之處頗多啊。回頭私下跟刑部的人說說,讓他們認真查一查這個案子,有什麼情況隨時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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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父親幾人後,能夠和張雅茹獨處的齊宣喜上眉梢。但當看到身邊豆蔻年華的少女還因為家人的去世而悶悶不樂,齊宣又沒由來感到些許失落。
想著還是想看她開心的樣子,齊宣擺出笑臉,湊到張雅茹身邊道:“雅茹,等你辦完喪事,我帶你先回東封鎮,等管家爺爺給你安排妥當後咱倆去蘇杭鎮散散心吧。”
張雅茹看著這位面帶笑容的少年,心想自己好像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笑容。最近發生的事讓她覺得十分煩躁與不安,現在看到這副笑容,一時倒是得到了些許寬慰。
齊宣是第一次有意擺出笑臉,時間長了笑容看著越來越僵硬。張雅茹看出了這一點,知道齊宣用心了,便回答道:“你要是能像對待別人一樣對待我,別這麼刻意靠近我,我就答應你。”
“行,我答應你!”齊宣一聽,二話不說馬上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