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顧全、通政使童桓等人,已是紛紛聚在趙俊臣的身旁,並滿是欽佩的恭維不斷。
今天趙俊臣在早朝上後發制人,不僅擋住了黃有容的進一步的反擊,並還讓黃有容損失了閆鵬飛與劉詮安二人,手段可謂高絕,讓他們這些人心中鬆了一口氣之餘,卻也不會放過這次對趙俊臣恭維討好的機會。
“大人好手段!”詹善常當先開口恭維道:“這次因為‘淮河水災案’的事情,咱們在戶部與工部一口氣損失了近二十名親信官員,這也就罷了,下官卻生怕他們會因此而牽連到咱們這些人身上,卻沒想到大人您竟是將計就計,安排他們招供之後又當堂翻供,卻是讓閆鵬飛與劉詮安二人也跟著丟了官職,讓黃有容他們偷雞不成蝕把米,如此精妙的手段,下官可當真是欽佩不已!”
左蘭山卻微笑道:“哦?詹大人你竟是為此擔心?我可是從一開始就深信趙大人的手段,昨日趙大人向咱們擔保之後,我就堅信趙大人他必然能庇護咱們,今日早朝之上,趙大人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讓我對趙大人的手段欽佩之餘,卻也對咱們這些人的將來前途愈加的有信心了。”
“對啊,說起來這次還是咱們更得利一些,被黃有容他們彈劾的那些官員,私下裡瞞著咱們辦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留著他們遲早壞事,借黃有容的手除掉也好,反倒是黃有容,損失了閆鵬飛與劉詮安,這兩個人可是他親信中的親信。只要跟著趙大人,咱們今後還怕什麼?”童桓也是連連點頭。
相對而言,眾人之中還要數刑部侍郎李立德最為開心,他與閆鵬飛雖然同是刑部侍郎,卻一直被閆鵬飛死死壓制著,如今趙俊臣整垮了閆鵬飛,讓李立德頗有一種天高海闊的感覺,於是也跟著說道:“是啊,說起來,因為‘淮河水災案’,咱們這次也算是損失不清,但損失的畢竟只是一些下面的中層官員,而在趙大人的反擊之下,黃有容卻損失了一位侍郎、一位督察御史,今後他在三法司的影響可是要降低不少,日後即使想要反擊,卻也很難威脅咱們了。”
劉長安亦是說道:“只可惜,接下來陛下他即將南巡了,咱們在這個時候也不好再起衝突,否則有趙大人帶著咱們乘勝追擊,未必不能一口氣擊垮黃有容一黨,到了那個時候,咱們在朝中可就誰也不怕了!即使是首輔周尚景,也要對咱們禮讓三分”
劉長安如今雖然擔任吏部侍郎之職,但因為吏部這個最緊要的衙門一向是周尚景的地盤,自然不會讓劉詮安這個趙俊臣的親信朋黨掌控實權,如今劉長安在吏部早已是被人架空了,所以他對周尚景怨念頗深,十分期望趙俊臣能與周尚景掰掰手腕。
但趙俊臣的眾朋黨之中,顧全在都察院任職,心思要更謹密一些,卻是若有所思的說道:“不過,這次咱們雖說仗著趙大人的手段,後發制人,反擊之下沒讓黃有容他們佔便宜,但‘淮河水災案’這種事情,終究還是不要再發生才好!依下官來看,黃有容一派原本被咱們死死壓著,卻突然找到了‘淮河水災案’的許多確鑿罪證,並因此有了反擊的手段,實在是蹊蹺,要知道這件事情是底下人瞞著咱們做的,原本連咱們都不知曉!所以這件事咱們最好還是查查,看看事情是如何洩露出去的,否則下官心裡實在是不踏實。”
聽到顧全的話後,一直都在沉默不語的陳東祥卻是露出了奇怪的神色——但猶豫了片刻後,終究還是沒有插話,只是默默的跟著眾人向午門外走去。
…………
趙俊臣並不需要這些恭維討好,但趙俊臣也知道,雖然自己不需要,但他的這些朋黨們卻需要——這本就是官場之上聯絡情誼的一種主要手段,若是自己不接受,反而會讓朋黨們心中不安,以為趙俊臣對他們產生了怎樣的不滿。
所以,趙俊臣只是含笑聽著,等到所有人都把好聽話說了一遍後,趙俊臣卻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