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性嘆了口氣說,我說岳師洋哪來的膽子,原來背後是六所半中學的二當家白二也來了。
豈敢豈敢,都說紅旗的血性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主,若不是親眼所見,白某真的不敢相信!我這兄弟就差點叫血性哥給蒙了。
媽的,這都叫白二兄看出來了。靠,失敗真失敗。我有個兄弟也姓白,不知你倆對上陣,會是啥結果。
白二一笑說,啥結果我不知道,不過早知道血效能打,就不知道到底有多能打。哈哈,這次看你還有啥招?
旋風十二騎都到齊了嗎?血性說,好像白旋風和大光都不在啊!莫不是白二兄還留有後招?
白二望眼江堤下追逐的人群目光一斂,嘻笑的臉上留下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白二突然仰天,不早了,真的離午飯時間不早了。
這句話不免有點莫名其妙,不過旋風十二騎聽懂了。血性也聽懂了。
陽光。枯柳。靜靜地江水,靜靜地流淌。天空蔚藍裡有白雲朵朵。
血性不呱噪了,眯縫了眼,背後一溜狹長條帶似的堤壩,冬天的景象裡衰草枯竭,柳枝無力。
白二手一揚,果斷的張嘴,上!很簡短很利落的決斷剛出口,血性豁然摔了菸頭,腳底一蹬,搶入人群。
這一剎那間,那個贏瘦刮噪的少年不見了,就象一隻蟄伏已久的獵豹一樣,血性渾身上下這一瞬間散發出濃濃的嗜血殺意。
白風衣睜大了眼,眼底是血性腳底那一蹬砂石翻飛的影像,哪些疾飛而起的砂石在此刻白風衣的視覺裡還未落地,白風衣就像是被迎面而來力有千鈞的大鐵錘砸中了,整個身子騰空倒飛撞入人群。
血性出手如風,一擊即中,手底便絲毫不容情,自八零年看《少林寺》以來,日日所練的野路拳腳展開,直入無人之境。或砸或拉或拽或踹,出手之快狠準,比之嗜武如痴的藍諾也毫不遜色,兩人都是天生神力的那種,力之所發當真是摧枯拉朽銳不可擋。
西街派出所所長齊寶華、指導員黃躍進和幹警小塗他們,開著那輛那都嘩嘩直響的破吉普,沿著江堤由小林渡一路緩緩而來。
整個西街派出所除副所長墨建國沒來,能來的都塞進了這輛破吉普。車不是一般的破,綠色的油漆斑駁,前後燈都有點問題。
在西街派出所一直混了近三年的墨建國終於搭上了市公安局局長程清遠的末班車,據說副所長墨建國要上調到水上分局當局長了。
很多次墨建國都在市局裡說,西街派出所是鐵桶一塊,那個地方我插不上手,西街是齊寶華的一言堂。
每次在市局退居二線了的老邢子都和齊寶華說,姓墨的又陰你了。
老邢子、黃躍進、齊寶華和鐵路派出所的文遠四人是戰友,關係好的那是沒話說。
齊寶華笑笑,全沒當回事。
這一年派出所經費緊張,車油還是齊寶華找八道嶺監獄勞改農場的小齊所解決的,小齊所的那個勞改農場的所長要比他爸齊寶華的這個所長當得風生水起的多。
昨夜接到線報說有夥販棉花的要在小林渡過江,這個時期的棉花是國家統購商品,嚴禁販賣。
白白守了一夜,齊寶華也覺得奇怪,這條線列來資訊準確,從來沒有錯的,怎麼這回就被忽悠了哩。
一車人都在混混沉沉地瞌睡,車行駛過造船廠往前又開了一段,指導員黃躍進一個急剎車,滿車的人都前仰後合的醒了。
幹警小塗一直沒睡,車外的情景早已入眼,車一停小塗搶先開了車門。這時候血性暴漲悍恨一連放到了四人,其中還有那個被撞下了江堤。
江堤下草灘子哪塊追逐正急,嶽師洋那六七個已經趕上了最先跑的那夥人,後面白結巴他們也追近了,整個草灘一排蒸騰景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