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知道我倆的事了,儘管我媽沒激烈反應,但我看出來了其實我媽挺擔心的。結巴,我好煩哩!我都四天沒敢和我媽說話了,放學我就待閣樓上,看對面的老桑樹下,我總有種感覺,有一天你會悄然出現在樹下。最近,我家也出了點事,我姐三丫失蹤了,好些天沒回家了。我大姐夫大偉正找你哥他們打聽呢?不過這段時間雨下的透,結巴你注意身體。
白結巴捏著信紙很感動,白結巴喃語的說,四丫,你也保重。
四丫的來信最後說,她還是喜歡穿卡通風衣大大咧咧的結巴,因為這個結巴情深意重。
靠!咋成了兩個結巴了。我暈啊!白結巴說,得給四丫回信了。
可白結巴不知道怎麼寫,白結巴說,要是血性在就好了,我兄弟能出主意。可血性不在,白結巴開始鬱悶。
那時,雨停了。西邊的天空一抹豔麗,很叫人精神振奮。
元霸這時候在營房前的空闊地上晾溼衣,半個月來的雨,天天一身透溼,軍衣晾房裡半乾不溼,透著股慪氣。
雨後的空氣清晰,遠處的山邊山茶花開著,悠悠闇香襲人。
相對來說同是新兵的元霸就比較講究,元霸的名字和人極度反差,從字面上講跟西楚霸王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塊。
元霸白淨裡一絲文氣,只要是能見到他時,都一身纖塵不染。
從面相上來看,元霸就是那種中規中矩的人。
白結巴大大咧咧慣了,這半個月來,只要縫軍練,白結巴里裡外外換一身溼衣,白結巴理直氣壯的說,反正都是個溼,還省了洗。
元霸覺得不可理喻,不過想想也在理,不穿溼衣,更本就沒得換。
看看天覺得要晴了,元霸心情明顯舒暢些,儘管渾身還疼,不過最艱難的時刻畢竟熬過去了。
很多事都如此,過去了,也就不那麼覺得如何艱辛了。
或許是一連半月的超強軍練,一幫新兵不堪負重。這幾日消停了,連隊裡日日政治學習,白結巴頭痛如鬥,什麼三大紀律八項注意聽的白結巴如墜雲霧裡。
不過晚上的戰爭片觀摩白結巴還是能接受的,儘管有些片子都看n遍了,十分興趣的白結巴照樣興趣盎然。
很重要的一點,看片子前各班都有出不成文的歌詠比賽,說是比賽,其實算不上。部隊由來的一種習慣。
先來先唱,見到別班的更是扯開喉嚨賣力爆唱,就象想展示什麼似得。
許多時候,老兵班長都大聲的吆喝,能在大聲點嗎?還能更大聲點嗎?咱們三班是咋滴了,能叫一班給比下去嗎?
班長粗紅了脖頸,吼聲如雷。
軍營裡的歌聲似乎就是在比誰比誰的嗓門大,聲音在此時轉化成了氣勢。
所謂的氣勢如虹不外如是。
白結巴這時候總想,都一百好幾的分唄了,在嚎下去只怕吃胖大海也恢復不過來。
不過想歸想,氣氛使然,白結巴依然放聲高歌。
他這一開口聲震屋瓦,氣驚寰宇,氣氛出來了,三班整個兒逐浪滔天。
三班有白結巴在,用環保檢測的話來說,就是噪音汙染極度超標。
白結巴這頓嚎,直接力劈華山。
用元霸的話來說,就是屠龍寶刀,天下莫能敢當;倚天不出,誰與爭鋒?
這個夜晚白結巴用他寶刀屠龍的聲音,語驚四座,俯瞰軍營。
後來,白結巴的大名流傳四方。文工團的女團長聽說了,極力邀見白結巴進文工團。
聽了白結巴的聲音女團長驚為天人,說,白同志的音域寬闊,氣聲雄渾,弱加雕琢,必定大放異彩。
白結巴當時聽了也微熏熏陶然自樂了一回,連白結巴他們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