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擋不住的運勢
靠!敢情做啥都是錯,媽的,要知道還不如啥都不做!不做,也就沒錯了。原來今晚前面的所有好都是幌子,真的是後面這句。
嗨!咋做啥都挺難的呀!血性很感慨,說實話老叫三排長跑來提個醒,還真不好意思。
時間長了血性對三排長的怨恨也就淡了,想想情理之中,那晚澡堂裡的打鬥,三排長恰逢及時的到來,少年怨毒至深。
都過去了,換自已能做成啥樣?血性苦笑,以自已的性格,不說別的,為兄弟只怕根本不需要理由。
沒啥好怨的,怨啥也別怨政府不是?命啊!
那一夜少年感慨良多,一彎月色裡,山麓的風搖響著樹,四野寧靜。
耳畔一陣陣起伏的蛙聲,預示著夏天的即將來臨。
人生苦短。
很多東西從生命裡消失了,又有很多東西從消失裡誕生,迴圈往復,永無息止。
是夜,少年睜大了眼睛第一次失眠於寧靜,突然就很迷茫很失意,比任何時候都迷茫都失意。那個叫未來的東西很遠,遠的似乎就一直沒有存在過。
兒時的理想,原來真的很幼稚。
我看中你倆了,跟我走,參軍。龍遠的話彷彿也遙遠了,或許在他人眼裡這無疑於是個機遇,但在此刻的少年眼裡,一切都是命。
我命由已不由天,何其壯闊。
只不過是壯闊而已,理想和現實很多時候就是海與岸的距離。咫尺卻如天涯。
同一個夜晚,地處偏遠的白結巴一身戎裝的急行軍,或許是適應了,佇列較以往顯得齊整而肅穆了許多,沉默的行軍,有時候靜默裡顯出股力量。
在一班,白結巴無與倫比的凸顯了,其實一直以來白結巴都低調,任何與軍練有關的事項白結巴都低調。除了那夜白結巴寶刀屠龍的歌聲,這個全連實質上最小的少年,幾乎那都一般。
一般一般,全連第三。
那都一般一般的少年竟然從未掉過隊,從最初的新兵月到第二次的全副武裝的實彈軍練,少年無疑列外的堅持下來,項項平常,也項項叫人有點看不懂了。
直到月底評核時,指導員詫異了,這個全連最小,但個子卻全連最威武的少年綜合成績竟然榜上有名。
沒弄錯吧!指導員說,這個走後門的小兵,真能榜上有名!
文書說,不能錯,每天各排都有統計,虛假不來,指導員怎麼啦?這個白結巴名次也不高啊!
是不高,按個子全連他能第一。指導員心想,光看外表咋覺不出這小兵十七呀!不過那個體型出類拔萃,往那一站都氣勢雄渾。
說真的沒軍中龍家這層關係,指導員也能喜歡白結巴,少年拒絕文工團女團長的那句,我一個大男人,要麼頂天立地,要麼遺臭萬年,叫我當文藝兵。靠,你丫的還不如殺了我算了。
這句話雖不中聽,卻也男兒本色。指導員當時罵了白結巴,事後想想不覺莞爾,少年不圖虛名,難得。
荷槍實彈的急行軍真不是玩的,竟管山野間風吹草動,不一會新老兵們都汗透重衣。
元霸身子削挺,風紀扣扎的嚴謹,人隨性子,任何時候元霸都一副風紀嚴謹的樣子。白結巴就不一樣了,風紀扣一老早就解開了,要不是指導員目光時不時的出現,估計白結巴能把頭上的鋼盔掀了。
沉沉地腳步聲踏碎了山野的寧靜,一種殺伐之氣從沉默裡透出。
一彎月影的光亮裡少年急劇霸氣的身影,在山頂逐漸凝結出一派撲天的豪氣,那方天空宛如鍍了層水銀,流溢裡璀璨星河。
不遠處的指導員突然很感慨,年奔三十了的指導員似乎此時才真正明白了,龍家為何看中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