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凳。進門的時候,一桌人散了場往門外走。
四個人勾肩搭背進了門,擦肩而過時,一個長髮的隨口說,我靠!什麼毛病。
灌頂斜那人一眼,目光兇狠。
幾個人出了門外,還不時的往裡張望。
雁兒楞在桌前出神,言放拽了把雁兒說,怎麼了?
我草!雁兒抄長條凳衝出門外,橫穿街面,一板凳將回頭張望的長髮砸趴下了。
事起突然,幾個人都楞住了。等反應過來,又被隨後跟來的骷髏和言放比住了。
雁兒緊跟著又是一板凳拍長髮背上,隨即一腳撩實了長髮下顎,長髮身子一顛一頭磕牆上,這幾下都是實實在在的硬手,長髮頓時萎了。
這一夥人被雁兒的氣勢所驚,一個個都焉栽了。
雁兒說,知道為什麼弄你嗎?你他媽再對女人嘴碎,下次老子弄死你!
幾個人攙著長髮遠去了,骷髏拍了把雁兒說,還喝嗎?
咋不喝,草,叫比養的嘴碎。
言放、骷髏沒聽出什麼。灌頂雙手抱臂,橫立街心。
四個人叫了兩瓶三花,四五個炒菜,一盆豆條煮魚,濃的更牛奶似的。
四個人碰一杯,一口乾了。
灌頂說,雁兒,你火氣大,先多喝兩碗魚湯。
雁兒眉峰一挑說,別怨哥們張揚,那個比養的嘴碎,先前我就見他拿話撩小秀,當時就想弄他了。
雁兒喝一口接著說,進門沒在意,後來想起來了。
言放說,你媽的早不說,老子廢了他!
骷髏一笑說,行了,我說雁兒一貫低調的人,怎麼著就暴力起來了,原來有這一層原因在裡面。難怪!哈哈,難怪!
灌頂說,來,雁兒,咱哥倆喝一個。
兩瓶酒很快的見底了,骷髏朝開店的一招手說,老闆,再來一瓶。
開店老闆坐門口長凳上,看幾個好長時間了。
老闆張口說,哥幾個別喝了,再喝能不能出下卡子就難說了。看幾位也不是一般人,我也不廢話了,下卡子水深,如今雖沒落了。但也不是說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骷髏哦了一聲說,敢情咱們真是惹禍了,不過老闆你放心,哥幾個不會牽累你。
老闆一笑,別說啥牽累不牽累的,我能開這個店,就不怕受牽累。如今的下卡子,呵呵,已經不是二五哥在時的下卡子了。
聽見“二五哥”三個字,雁兒和灌頂一對眼,雁兒說,哥,你這下卡子原來也是個藏龍臥虎的地方啊。
老闆顯然健談,老闆說,哪是。整個北南湖加上下卡子這些年就出了個全江城都數得上的二五哥,可惜啊可惜!
一連說了兩個可惜,老闆嘆口氣說,可惜二五哥跟錯了人。
雁兒說,哥說的是小日本吧!
老闆很奇怪地多看了雁兒幾眼,老闆說,兄弟原來都知道了。咱是不能再說了,先下走或許還來的贏!
骷髏說,老闆是不是怕這飯咱是白吃了吧!言放接著說,要不老催幹嘛,放心,錢一份不少。言放說完,從兜裡摸出五張票子,擱桌上了。
老闆搖頭,半響說,這餐飯值不了那多,我就給各位提個醒,在強的龍壓不過地頭蛇啊!
言放還要開口,被雁兒按住了。
灌頂說,老闆,謝了。咱們走!
老闆看一眼街面,突然長嘆了一聲說,你們走不了啦!
街的兩頭一瞬間人群紛湧,二三十人狂奔著衝了過來。
灌頂拍拍老闆肩頭,大步走到街心,不動如山,左邊是骷髏,右邊是言放,身後是身材瘦猴似的雁兒。
再後來就是蕭見他們在車上見到的那一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