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兒更不夠。
血性十七,個子一米六四。同齡裡已經是矮個了。學兒姐不穿高跟鞋也比他短不了哪裡去。
聽說沒,春季要招兵了。學兒姐諄諄誘導,要不試試!
試啥?條件明擺著不行,試也白試。年年爭名額,頭破血流,有些祖宗八代上的芝麻粒事都能翻出來,揪心啊。
我爸武裝部有人,你要願意叫我爸找人給你改戶口,或許都不用改了,叫部隊上直接領人走。
不是吧!這也行。
事在人為吧!只要你願意。
呵呵,要不連我兄弟一起帶怎麼樣,要說倆名額也不算多,再說我兄弟那個體格,沒準體檢都能免了。
去死吧你!當過家家玩嗎?我給你氣死了。
得得,不行算了。發什麼脾氣啊!
血性想要能成還不知道結巴願不願意哩,別說當兵真不錯。畢竟是兒時的理想,人就有個懷舊情結,想著想著不覺間心癢癢起來了。
這個春季招兵還沒開始時,老白開始著急了。
老白最近老和造船廠保衛科的套近乎,他一個車間的老陰看出來了。
同事多年,兩家隔不遠,孩子都一個班,老白的那點心思自然瞞不過老陰。
其實,老陰也想過自家的孩子,他那個孩子陰壞,不能跟人家的比,那是不用打聽的壞啊!
別說當兵,啥事也別想,老陰犯了愁。
同樣犯愁的還有國慶他爸,國慶家和陰壞家隔壁,放個屁,也能嗅出味來。
國慶爸不似老白和老陰,老白黏糊,老陰陰沉,是事擱心裡,不思慮個圓滿,老陰是不會輕易開口的。
國慶爸是個炮筒子,擱不住話,竟管國慶爸覺得國慶那點都不差,就那一臉叫槍打的鉛子眼,叫國慶爸心焦。
什麼?你說年歲不夠。靠,那不是弄錯了嘛,我家國慶二月底出生的,不蒙你,那是片兒警趙三狐狸弄錯了。我家國慶實打實的十八。
卡!什麼我家國慶唬。靠你媽的;你家孩子還孬呢?看我家國慶那臉盤子就知道是個誠實孩子。啥?混社會?你見著了嗎?我家國慶殺過人放過火嗎?哦,你都說不能了,那是必須的不可能,打小我家國慶就模範,比如幫隔壁家陰壞那孩子補習功課,或是扶老太太過馬路啥的,都不在話下。咦,老哥,話不能這麼著說,幫人家孩子打架?我家國慶能嗎?那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擱過去這就是見義勇為,知道不?
國慶爸嘚啵得說的天花亂墜,他家國慶儼然成了造船廠古往今來天上不能見地上不能有的獨一無二好孩子了。
國慶媽聽了說,我家老頭子記性差,酒一喝他能記住事?我家國慶一月的,出生時滿地野菊花都開著哩!那個豔。嘖嘖,可漂亮了。這季節出生的孩子都實在,想我家國慶除了愛好打不平,考試不能拿個獎狀,說話聲嗡了點,走路搖擺橫了點,也沒啥缺點了。
他家隔壁的老陰一聽,好玄沒一頭撞門框上,老陰私下裡說,你家國慶要好成這樣了,靠,當啥兵啊!直接進全國英烈少年榜得了。媽的,一月能開菊花嗎?靠這老菊花說話這麼不靠譜,八成是爆菊爆神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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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春季招兵
第一百一十二章 看熱鬧的少年們
陽光明媚,那天的陽光就一直明媚著,天高雲淡,大紅橫幅的長條,迎風招展。
市武裝部那個地方清一色的青年,越聚越多。
離著門口不遠,一隻擱置的儲油罐上,一溜煙蹲著一排看熱鬧的少年,十幾人,表情不一。
血性白結巴居中,國慶幾個在左邊,右邊是小高,魏紅軍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