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小舅子清晨是被尿脹醒的,他家後院的角落有一個遮雨棚,木質的尿桶,終年散發出一股難聞的尿騷氣。
尿桶的外箍已經有些年頭了,黑沉裡帶著鏽蝕,這一頓尿撒的廠長小舅子激情四溢。他在尿桶前站了兩分鐘,直到這兩分鐘過去後,褲襠裡的這個大傢伙依然昂首挺胸,廠長小舅子罵了句,草!
他是真想草了。
陽光溫暖著身體,被**折磨的有點垂頭喪氣的廠長小舅子游蕩在空曠的宿舍區裡,水泥路的道旁有些樹,幾隻雞在泥土間追逐。
他想起了那天洗過澡後的大妹,那個青春的身體再一次誘發了他的想象,他感覺到了那個部位的腫脹。
大妹被一個雄性身體抱住了,在那條有樹的水泥路旁。
那時候,陽光的分子在地面歡快的跳舞,大妹低著頭,眼裡不在有淚水。
那條道直通女工宿舍,路不寬,樹很密,這時候,路上沒有人。
大妹是被突然從樹後撲過來的廠長小舅子從後抱住了,大妹還沒反應過來,一隻大手已經握住了她的**。
廠長小舅子瘋了,本來他還是有理智的,他只是想抓住大妹的手,他想跟大妹說,咱們交個朋友吧!為此他在樹後面等了大妹幾分鐘,大妹那時低頭,臉上很憂傷;她沒有注意到路旁有雙飢餓的眼神。
理智是個相對來說的東西,實質上當大妹逐漸離近了,那青春得蓬勃的身體是副催化劑,廠長小舅子渾身的血液都被催化了。後來,衝動戰勝了理智。
手指尖的柔軟和彈性膨脹了這個催化過程,就象飢渴的旅途中突然遇上了水一樣,廠長小舅子已經不懂得用大腦思考了,那時候,他一直在用手思考,這個思考的物件是大妹的青春的軀體。
那個身體就象成熟了的草莓,叫人垂涎欲滴,流連忘返。
廠長小舅子激情澎湃的想進一步下去的時候,他被身後的一隻粗壯有力的大手扯得凌空飛了起來。
那隻手太有力了,就象一把鐵鉗掐住了他的後頸,他在空中飛行的時候,陽光拂過他的面頰,他聞到了一股春天的氣息。然後,一隻腳高高的揚起,在空中以直線狀態接近了他胸腹間,廠長小舅子象個死狗一樣砸向了地面。
廠長小舅子肋骨斷了兩根,又一次腦震盪。
如果不是大妹的阻止;顧永峰那天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擰斷廠長小舅子的脖頸,他沒有,不是因為張鐵還在獄中,也不是他顧忌,而是因為大妹。
顧永峰被淚水滂沱的大妹抱住了,大妹無限接近他的肩膀,此時,顧永峰眼神猶如匕首一樣的鋒芒畢露。
那一天,顧永峰一直鋒芒畢露,無論是在保衛科還是在領導辦公室,他的眼神都不加掩飾。
他那頹廢的外表,配上匕首一樣的目光,讓人有種無限接近死神的感覺。
最先被震撼的是保衛科科長,後來,是各路領導,再後來是氣勢洶洶的廠長趙建強,趙建強第一時間沒有和顧永峰照面,他先照面的是保衛科科長,然後才是顧永峰。
他單獨見的顧永峰,在科長辦公室裡。
趙建強沒有了來時的氣勢洶洶,他換了張和善到可親的臉,顧永峰一句話沒說,眼神象兩把鋒利的錐子刺進了趙建強的眼裡,那股鋒寒猶若冰天雪地裡的冰凌。
趙建強的和善可親凍結在了臉上,他第一次感覺到了危險的降臨,那一刻,他絲毫不懷疑顧永峰會殺了他。
事實上顧永峰已經準備動手了,為了大妹的清譽他根本顧忌不了張鐵的出獄了。
那天,在兩個人的辦公室裡,顧永峰一共說了兩句話,字字如刀,我不想張鐵的事重演,我也不想看見顛倒黑白的人間悲劇。
兩句話說完,顧永峰一拳打在了牆上,那面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