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溢位了鮮血,已經神志不清。
旁邊的人完全驚呆了,但他們反應也快,全衝過來抓我,更有人用槍指著我喝罵。
我最後踢出一腳,冷酷男倒飛滾地上,動彈不得,渾身都在抽搐。
我喘著粗氣抹去了臉上的血漿,自己的手背用力過度,已經打爛了,鮮血在冒出來。
眾人全去檢視冷酷男的情況,鳳凰亂了分寸:“你怎麼這麼狠!完了。”
我不想說話。過去看看伊麗晉森,他被爆了頭,死狀慘不忍睹。
我心頭默嘆,安息吧。
冷酷男還在低聲慘叫,眾人緊急施救,接骨的接骨,拿藥的拿藥,全都沒理會我。
我轉身離開,沿著公路往市區走去。鳳凰哀嘆一聲,讓我等等。
她跑去開車來了,讓我上車。我說我想見一見伊麗覺羅。
鳳凰皺緊了眉頭,遲疑著點頭:“好吧你太沖動了,隊長不過是嚴厲而已,他不是壞人,看不得你瞎搞罷了,你真是”
我靠窗坐著,怔怔地看著窗外,伊麗覺羅在哪裡?
鳳凰帶我進了市區,然後七拐八折去了某個別墅區。貞縱吐亡。
“根據訊息,伊麗覺羅就是來這裡探望朋友的。”
我點頭,下車進了別墅區。裡面跟普通的別墅區並沒什麼兩樣,我緩緩地走著,然後發現伊麗覺羅的保鏢了。
他們在一棟別墅外面圍著警戒,人數眾多。我走過去他們當即驚疑,先前他們可是見過我的。
我說我找伊麗覺羅,一個保鏢讓我原地待著不準動,他跑進別墅了。
等他出來後立刻帶我進去,我心裡有點抖,穩住步子跟他進去。
進去後就看見伊麗覺羅坐在沙發上跟一個年輕人交談,雙方都有些笑意。
我抿緊了嘴,伊麗覺羅目光轉向我,很是平靜。那年輕人很隨和,然而肯定不簡單,看著既不是掌權者也不是普通子弟。
他起身衝我微笑:“你就是王振宇吧,伊兒的朋友,幸會幸會。”
我過去跟他握手,他手很穩,這是練武之人的手。
但我沒有心思探究他的身份,我看向伊麗覺羅,心裡的話很難說出來。
伊麗覺羅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眸子中閃過一絲悲涼,我低下了頭:“你父親死了。”
伊麗覺羅一下子呆滯,然後緩緩地彎腰,將腦袋伏在大腿上,就這麼哭了起來。
那年輕人盯著我,既不憤怒也不和善:“軍方還要殺多少人?”
我說不知道,殺到伊麗家支離破碎吧。
一時間三人都沒說話,伊麗覺羅壓抑著的哭聲很輕很輕地傳來。
她父親不是我殺的,她肯定也知道不是我殺的,我沒有負罪感,但是我覺得我們生疏了,就好像中間橫隔了一個巨大的誤會,我們都知道那是誤會卻不樂意地解釋。
我默默地看著她,年輕人扶她起身:“伊兒,我們走吧,你依舊很危險。”
伊麗覺羅的哭聲一直很小,她就這麼跟著年輕人往外走去,身體在搖晃。
我看著她的背影,心裡覺得有什麼東西要失去了,但我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失去。
伊麗覺羅回頭看了我一眼,我看到了她滿臉的淚水,再之後她跟年輕人上了車,保鏢們也跟著離去,只剩下我一人站在這空蕩蕩的別墅裡發呆。
這或許是永別了。
我覺得這是命,我命中有她,她命中卻沒我。
一時間沒了力氣,一屁股坐在地上發呆,近處的光,照不亮遠處的暗。
不知何時鳳凰走進來了,她蹲在我面前戳我:“咋了?伊麗覺羅走了啊。”
我說是啊,走了。
她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