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我也是有底限和尊嚴的,要是再說一句我是白痴我就弄死你!喂,別砸別砸,那花瓶很貴的!”
嘭——
“老子的花瓶!!!”
“底限和尊嚴?白痴,你有底限嗎?你那叫下限!!!”
“啊啊啊啊,那個是貝多芬的名畫,雖然是摹本但是還是很……噢,幸好接到了!喂,那個是大衛雕像,很值錢的啊!!!”
嘭——
“一千萬啊!等我喝點兒水再跟你慢慢,哇!古董櫃!!!”
咚——
“噗——混蛋,你想讓我成為本國第一例喝水嗆死的人嗎?”
“你果然是個白痴,喝點兒水都能嗆成這樣子!”
“小混蛋,果然還是得給你點兒顏色看看啊。”
“啊,你倒是來試試啊!”
嘭——
哐嘡——
噼裡啪啦——
冬季是肅殺的,在這個冬天,冬的肅殺卻到了極致。這樣的肅殺,或許只有把捱得近才能緩解吧。
“還是走了啊……”
嘩啦一聲,踹開腳下的大衛雕像,楊桐坐在了碎成兩半的古董櫃上,滿眼都是碎裂的傢俱以及飾品,都是tpc佈置的,不管多貴,但於她來說,能值幾個錢?
只是不喜離別的那種傷感而已,所以寧願吵著架打著架也不願意好好地聽那傢伙說話。
“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嘁~活著回來,不就好了。”
吸了吸鼻子,楊桐往後靠去,雙肘撐在靠著的沙發上。
感覺……又回到了一個人的日子,老太婆死了,貝塔走了,阿爾法也離開了,最初一開始就留在她身邊的這些傢伙。
到得了現在,誰都不在身邊,就像最初的一個人的時候,但卻回不了剛剛出殼的那個時刻,獲得那般的沒心沒肺,自由而瀟灑。
“要回來啊……”
“喂!”忽而,一道女聲傳來,楊桐轉頭看去,就見那個醉酒的女人站在樓梯口,嘴裡叼著一根菸,見她轉過去了,食指和中指夾著拿開,微微仰著下巴吐出了一個菸圈。
而後,修長的腿一邁,便從樓上走了下來,“在悲傷些什麼?”
“悲傷?嘁,別小看人了,嗯?”輕咦了一聲,看著這女人把點燃的煙遞到自己的面前,詫異地抬眸看了她一眼。
“抽嗎?”女人說著,再把煙往她面前遞了遞,“試一試。”
楊桐挑眉,接了過來,抽了一口,“你這是在誤導成年犯罪。”
聽到這話,女人笑了,“你可以拒絕的。”再次點燃一支菸抽著,踢了踢腳邊的陶瓷碎屑,然後在楊桐的旁邊坐下,同樣坐在古董櫃上靠著沙發:“我叫瑪雅,是個小歌手,你呢。”
“淺間菱,勝利隊的,嗯,進了也快一年了,沒什麼大作為過。對了,”撥出煙霧,楊桐轉頭看向了她,“你怎麼醒了?喝得那麼醉。”
“你在下面弄得這麼大聲,能不醒嗎?”說著,瑪雅一次性吐出了好幾個煙霧,排著隊地飛向半空而後消散,這麼多年來一個人生活,她除了唱歌之外,也就是抽菸喝酒了。
當然,還得揹著經紀人,她可不想聽著那兩個傢伙絮絮叨叨地唸不能這樣不能那樣,不然傷嗓子,嘁,嗓子?壞了就壞了啊,反正也沒有家人了,死了,說不定能在天堂跟他們重聚!
不知道她在想想些什麼,楊桐只是接上她剛才的話,涼嗖嗖地開口:“啊,那還真是抱歉啊。”
“淺間,我總是在做一個夢。”瑪雅淡淡的開口,作為一個歌手,她的聲音出乎意料的好聽,這個時候開口,明明恨平淡,卻能從中聽出一絲緬懷和嚮往。
她說,“我夢見有人在我的耳邊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