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光遠手裡。
白繾招呼一名女服務員帶杯白開水過來,接過水之後遞給莫葉聲,她卻不知道接過來,直愣愣地看著白繾,一手努力支撐自己的下巴。
白繾陪著她等的時間裡偶爾低下頭來看看錶,一方面擔心莫葉聲的狀況,一方面不想耽擱太久。估摸著出來的時間久了,她皺了皺眉頭,對過路的一名女服務員攔住,從包裡掏出一些小費,煩勞她照看葉聲一會兒,如果有一名姓徐的男子來接她,請她幫忙送到車裡。
來這家會所的人大多是商政人士,不是談生意就是聊事情,酒桌上下來醉酒的人不在少數,想必這種情況早已司空見慣,服務員接過白繾手裡的小費,便點頭站在了一旁。
白繾對葉聲交代了幾句,就三步一回頭的折身回去了,也不知她的話葉聲聽進去沒有。不過眼下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大全那邊的人,本來希望莫葉聲能夠撐撐場子,沒想到那傢伙的酒量那麼不中用,到頭來還是怪自己沒提前把握好情況。
坐在大廳裡的莫葉聲雖然腳底虛浮,但人還是清醒的,只是反應慢了半拍,說話之前要在腦子裡過一遍才能上口。白繾走後,她就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身體剛剛感到舒服一點,就聽身旁的服務員問她需不需要什麼幫助,她看了服務員一會兒小聲說道“不需要,我要回家,”作勢就要起身。
服務員看她有些搖晃,就一個跨步走到她跟前扶了一把,“小姐,您還是等您朋友過來接你吧。”
“朋友?誰啊?”她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服務員哪裡知道怎麼回答她,她自顧說道“我朋友明天要出遠門,她來不了,得好好休息。”說完確認似的點點頭,抬腿就要往外走,服務員拗不過她,只得哄她“剛剛那位小姐說有位姓徐的先生來接您,是不是您男朋友啊?”
腦袋雖然越來越混沌,但聽到“男朋友”這三個字的時候她還是清醒了,忙著搖頭“不不不。。。我沒有男朋友了,被我。。。”說道一半她突然說不下去了,酒精燒的胃有點噁心,她慌忙跑到大廳的一棵植物盆栽前,對著久違的黃土地嘔了起來,結果發現張著半天嘴什麼也吐不出來。
那女服務員一看她這架勢,恨不得立馬堵住她的嘴,吐在那裡別說小費了,估計她的工資也要少上那麼一疊,她伸出去的手剛要落在莫葉聲的肩上,就聽身後傳來頗有磁性的聲音,那聲音響在她頭頂,如天籟般“我來吧。”
不及她看清,那男子就留給她一個背影,潔白的襯衫,修長的西褲格外筆挺,微溼了髮梢以及後襟分外清晰,他此時正彎著腰,一隻手扶在那女子的腰側,另一隻手扶住她的胳膊,臉龐與她並齊,輕聲說道“葉聲,還難受嗎?”
正盯著黃土地的莫葉聲聽到聲音後,側過臉去看那聲音的來源,微轉的角度便看到徐光遠擰著眉頭的一張臉,幾滴汗珠還掛在額頭,他是飛過來的嗎,出了這麼多汗?不過還是那麼英俊,她笑笑,一張通紅的笑臉落在徐光遠眼裡,讓他啼笑皆非。
接到白繾的電話時,他正在公司加班開會,心不在焉地聽著同事的規劃,一連幾天他的狀態都不是很好,今天週一還是被媽媽趕出了家門才來上班,人雖然在辦公室,可心裡卻是空空的。
白繾的電話響起時,他第一反應是抗拒,有點不想接,說起來與葉聲分手總有她的原因在,從前不自知,可這幾天每每見到白繾時內心總是不自然的想要躲開,可真做到了的時候,自己又渾身不自在,連他自己都覺得這樣有些奇怪。
就好比這通電話,只看著不接,他心裡就有些過意不去。
最終他還是起身到外屋去接,然而當白繾告訴他莫葉聲可能過敏了,他的心一下子被揪了起來,細細問了她具體的情況之後,招呼沒打一聲就從辦公室裡逃了出來。一路上車開的就差沒有闖紅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