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成親到荷居的第一天起我的日子就是這樣過的,每天吃飯,坐在迴廊上看著滿目瘡荑的荷池,然後就是睡覺了。除了杏兒有時候會叨叨的和我說上幾句,我基本上很少開口。
放下茶懷頭有下沒下點,開始打起瞌睡來。
“夫人,要不回房睡吧,這樣會著涼的。”杏兒看我坐著打瞌睡輕輕的喚道。
醒了過來,甩甩頭,又端起茶懷。“不用了。”淡淡的說了句。低頭喝了口茶。
過了幾分鐘,瞌睡蟲又開始發作起來。頭一點一點的。握著茶杯的手一鬆,碰的一下茶杯掉在地上碎了的聲音猛的把我驚醒過來。
茶杯裡的水全都一滴不剩的倒在我的衣裙上。
杏兒立馬拿了手帕過來給我抹“夫人,您怎麼就非要在這睡呢?您看都溼了。”杏兒有點埋怨我道。
我止住了杏兒的手忙腳亂。“回去換身衣服就好了,沒事。”扯了淡淡的笑容給杏兒。
走出花廳,冷風一吹加上溼溼的衣服,凍得我牙齒直打恪。杏兒擁著直打抖的我往房間走。
“奴婢見過宮主。”杏兒突然一下停住腳步,鬆開原本擁著我的手道。
我抬起原本低著的頭。音塵絕正站在我面前,冷冷的看著我。
“見過夫……君。”牙齒一恪話變得斷斷續續。
音塵絕沒有說話,緩緩從我身邊走了過去。
回到房間換衣服。“夫人,宮主怎麼可以那樣,竟然對夫人不理不管。您可是他夫人呢。”杏兒對於剛才在迴廊上的冷漠和無視相當的義憤填膺道。
我坐在榻上直髮愣,感覺音塵絕對我的態度有點莫名,昨天晚上不是還在我爬到我的床上來了嗎?怎地的現在見面卻是這般冷漠。
“夫人,夫人。”
回過神“什麼事?”
“夫人,奴婢是想問夫人要不要休息?要是不要的話,夫人可想去御花園看看曼陀羅花,昨天晚上下了雨,今天的曼陀羅花開得很美。”杏兒滿臉興奮的說。
確實窩得要發黴了,“那就去看看吧。”
和杏兒隨步走出荷居,御花園很大,按一年十二個月分成了十二個小園。每一個小園裡種的都是當月的月花。每一個小園前都築了一塊大石頭在旁邊,上面刻寫了花名作園子的園名。
剛進御花園就遠遠看到一處園子獨豔,自是就是這曼陀羅花。“夫人,您看那曼陀羅開得多好。”杏兒聲音高亢的叫起來。
輕點下頭。如果不是礙於這季素素的身份,我想我自己也會叫起來。有點羨慕杏兒的快樂。
我想奔過去,可我還得邁著大家閨秀的蓮步,慢慢的走。
曼陀羅園四字出現在我的眼簾內。“夫人,到了。”杏兒喜極。
兩人走進園子中間,園子中間有一座假山,假上是修築在一個小型的水池上面,從假山的頂部有泊泊而出小水流。假山的背面有一座硃紅色八角亭。我只看到了八角亭的一個角,之所以會認出是八角亭,是因為在曲陽宮內看到過。然後假山和亭子就被曼陀羅環繞著。曼陀羅的中間有幾條小石徑路通到假山和亭子邊。
滿園紅、白、黃、紫各色的花朵在寒風中傲然綻放。冷風吹過,暗香浮動。
這曼陀羅其實就是我們所熟知的山茶花。我們家鄉成片成片的野生山茶樹,每年到到中秋後,山茶花就開得漫山遍野都是。 “夫人,您看這粉色的花有點像蓮花,這白色的花有點像牡丹,這紅色的花還有點像梅花。都是曼陀羅花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差別呢?”
“杏兒,你可知這曼陀羅的別名?”
“曼陀羅還有別名嗎?”
“曼陀羅的別名叫山茶花,既有‘唯有山茶殊耐久,獨能深月佔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