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塵靜靜地佇立在原地,神色凝重。
魔族一個自神魔大戰後,銷聲匿跡的異類,師尊們尋了幾百年,未曾找到一絲訊息。
只聽聞自從時魅死後,魔界內亂不止,魔域之門早已封閉多年,外面的人進不去,裡面的人出不來,仙域久探無果後漸漸也就遺忘了此界。
魔族的起源本就是神族的延續,一念之差,由神墮魔,令人唏噓。
魔族無論男女,都擁有著極其強大力量,尤其注重血脈傳承,力量的強弱與血脈的正統也有著很大的關係。
而她宛如弱雞,又是妖身,可降魔陣反應卻如此強烈,這一切究竟為何?
魔族魔族魔族隱匿了幾百年,突然現世,難道六界要變天了嗎?
塗山箐知曉此事嗎?他既已經與小妖怪相處百年,難道未曾識破?
韻一耷松著肩,滿身傷痕的坐在法陣中,洛塵已經走了,與其坐以待斃,等待未知的下場不如
一點點挪到法陣邊界,試探著伸手,金光蹭的一下暴起,一道道殺意騰飛起來,連忙忍痛滾了個圈避開。
“這法陣的力量未免也太過霸道,觸一下殺意就那麼強。”
那日掉進幻境中,偶然得見往昔,本不想再回憶,醒來後只想當一場夢罷了,誰知還是被這疑心病察覺出了端倪。
“這算什麼?軟禁嗎?”韻一臉色蒼白,扒拉著手指,自嘲的笑了笑。
算算日子已經過了百年之久,想到黑暗中簫逸那病態的雙眼,身子不由的抖了抖。
比起挑斷了自己的手筋腳筋,日日抽取精血的日子,洛塵此番還算仁慈,只是把自己困於陣中,並未啟動法陣之力折磨自己。
只是現下該怎麼逃呢?這塔身就是個巨大的咒印,連傳音術都沒辦法施展,別說出塔,現在連法陣都跨不出去,簫逸啊簫逸,你真真是害我不淺!
清晨,玲瓏閣。
“大哥,二哥還未醒來嗎?”白起的第三子白仇端坐著,溫雅之氣像極了一位書生。
面上卻有些不耐煩,坐了一上午了二哥居然還未起身。
白鴛嘆了口氣,安撫著:“你二哥昨日心情不佳,喝的多了些,你再等會吧。”
白仇癟癟嘴,白鴛和母后素來偏袒白澤,白仇雖有不滿也不敢發作:“哦。”
“你此番來,是母后讓你來的嗎?”
白仇甜甜一笑:“我替蘇姐姐來的,給二哥送東西。”
“蘇魔羽送什麼?”白鴛眉頭挑起,有些好奇。
白仇想起蘇魔羽說,此事不可輕易對人言,猶豫的開口:“一會二哥醒了,大哥自去問二哥吧,都什麼時辰了,二哥怎麼還不起身?我得趕著回去給蘇姐姐覆命呢!”
白鴛快速的看了白仇一眼,轉而讓家奴去喚白澤。
“二少主快醒醒吧,大少主喚您呢,三少主已經恭候多時了。”門外家奴輕輕叩門。
白澤緩緩睜開雙眼,聲音慵懶:“去回大哥,本少馬上就到。”
一盞茶的功夫,白澤帶著宿醉,搖搖晃晃的來到白鴛屋內,白仇看見白澤連忙抬出箱子置於桌上:“二哥,蘇姐姐讓我把這箱東西給你。”
“澤兒,快先喝熱茶醒醒神。”白鴛倒了一杯熱茶推向白澤。
白澤接過熱茶,潤了潤口:“辛苦三弟了,蘇魔羽可有什麼話?”
白鴛看著白仇從箱子拿出一個黑色袍子,暗紋處銀光劃過,旁邊還有一個羅盤:“澤兒,蘇魔羽送來的是何物?”
白仇傲嬌的開口:“蘇姐姐說了,這隱息袍二哥穿上後可以隱匿起自身氣息,只要不動法力無人可知,對了,還有這羅盤,可幫二哥確定尋人方向,不過需要對方貼身的物件焚燒指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