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明日就要走了,有些捨不得南疆的蓮子。
晴良心癢癢的,臨時起意繞路去菡萏臺,打算偷點蓮蓬回去過嘴癮。
如今夜深,四下無人。
回想起宴上的事情,晴良不問自取起來毫無負罪感。
荷香沁人,晴良一頭扎進菡萏臺。
出來時,他手裡拿著五六支新鮮蓮蓬,還有兩支開得盛大的荷花,打算送給時鶴。
他心情極好地走了幾步,忽嗅到不對的氣息,神色一凜。
晴良目光掃過漆黑的四下。
“誰?出來!”
夙離認出了晴良的聲音,從藏身的樹後走了出來。
他捂著傷口,踉蹌地走到晴良身前。
晴良驚得手裡的荷花與蓮蓬掉到地上,他忙上前扶住夙離,“你怎麼在這裡,你受傷了!”
周洪在暗器上塗毒,夙離已是強弩之末,冷汗涔涔,強撐著開口,“扈月在追我,幫我。”
他話音剛落,那廂扈月已經飛身追來,見到刺客竟與晴良站在一起,扈月喝道:“那是刺客,抓住他!”
晴良見狀,瞳孔一縮,來不及多想,他將夙離往身後推,“快走!”
扈月不曾想到晴良會幫助一個刺客,不可置信地望了晴良一眼。
他仍想去追趕刺客。
但晴良擋在了他身前。
扈月神色一凜,“讓開。”
晴良自是不讓。
扈月神色複雜地望著晴良,“你執意要與我作對嗎?”
他道:“你不是我的對手,讓開。”
“我無意與你作對。”晴良眼睫顫了顫。若不是情非得已,他也不想在這種關頭暴露他與夙離的關係。
扈月幾番想要趕去追刺客,皆被晴良攔下,他握著星迴的手緊了又緊。
眼看刺客已經逃跑多時,扈月深吸一口氣,抓起晴良的手腕,收緊力道。
“你該給我一個解釋,晴良。”
◇
扈月抓著晴良的手力氣極大,晴良不禁擰眉,扈月這才放開他,後退了一步。
晴良揉著手腕,垂眸道:“你為何要抓他?”
扈月眉頭蹙起,“他深夜潛入我師尊殿內,圖謀不軌。歸雲莊意圖刺殺我師叔的,也是他。”
晴良沉默片刻後,認真道:“我並非有意為他開脫。只是,周掌門與何莊主都失了修為且行動不便。他若真想對他們不利,不難得手。”
“你這是強詞奪理。”扈月沉聲道,“歸雲莊那次是因為我師叔在書房設有機關,此次是我及時攔下他。”
“他究竟是誰,矇蔽你至此。”
晴良搖頭,“我不知他身份,但他在鳳陽城時,曾幫過我,我信他是個好人。”
“你又怎知他不是蓄意接近你?你寧願相信一個來路不明之人,也不願信我嗎?”扈月深深凝望晴良。
晴良抿唇,緩緩道:“我並非不信你,只是……你有你的判斷,我亦有我的判斷。”
二人僵持。
良久,扈月再次開口:“你這麼做,可是因為我師尊在今夜宴上的作為叫你心生不滿?”
晴良微怔,不曾想扈月會主動提及此事。一時間,他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扈月道:“既如此,我也想借機問清楚。”
“吞天,當真是為時鶴所殺嗎?”
晴良聞言目光一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扈月深邃探究的目光落在晴良臉上,“我師尊在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