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在笑的臉上卻已經是冰冷一片,鐵松嶺這傢伙油鹽水浸,饒是花了不少心思,仍然得不到他的靠攏,這樣的人一旦成為對手,那自己可謂麻煩得很,當下動了其他的心思,將秘書叫了進來,低聲道:“你去打聽一下康平大學發生的事情。”
鐵松嶺跑過來說這件事情,估計是不想真正為難柯察金,只要他真的不為難,焦作林就會把這件事情捅出來,藉以擠走鐵松嶺,趁著他現在還沒有正式向張森奎靠過去,想來張森奎也不會放任這麼一個有勢力的人繼續做大做強。
中午時分,陸漸紅接到了鐵松嶺打來的電話,約他一起吃飯。他倆之間的感情自然無需多言,當初因為蔣婉靈的事件,鐵松嶺搞得被動得很,陸漸紅可是花了不少力氣的,曲線救國這才成功。
只是陸漸紅到的時候,卻是意外得很,竟不是鐵松嶺一個人,還有張禮春和向青松。
陸漸紅微微錯愕,隨即瞭然,呵呵笑道:“大家都來了,很久沒見了,想念得很。”
向青松笑著道:“老領導,您這話可是言不由衷了,想念也不來看望我們。”
張禮春也笑道:“青松,陸書記日理萬機,你可別錯怪了。”
陸漸紅擺著手道:“你倆就別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了,很感謝松嶺給我這麼一個機會,這樣吧,晚上我做東,你們有怨報怨有仇報仇,怎麼樣?”
大家都笑了起來,心中都在想,領導還是那領導,並沒有因為級別的提高而高高在上,心頭都是振奮得很。
禁酒令的緣故,大家都沒有喝酒,上了飲料,聊了幾句,話題便轉到了康平的政局上,張禮春剛剛開口,陸漸紅便擺手道:“我已經不在康平了,康平的事情不用跟我說。”
張禮春笑了笑,道:“不說就不說,反正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
陸漸紅微微點了點頭,道:“康平已經不是以前的康平了,松嶺,你可得留點心。”
鐵松嶺淡淡道:“狗咬狗一嘴毛而已,我才懶得理會。”
陸漸紅心頭微動,以他們如今的這個級別,傳言肯定也聽到不少,所以出於愛屋及烏的緣故,對張森奎有所敵視也算正常,而鐵松嶺用了這麼一個非常難聽的比喻,看來焦作林的口碑也不怎麼樣啊。
想到這裡,陸漸紅笑了笑道:“前兩天我在三江省待了兩天,那裡的風景非常好,真是讓人流連忘返。三江發展的不錯,焦作林功不可沒。”
鐵松嶺詫異地看了陸漸紅一眼,陸漸紅不緊不慢道:“我跟他不是太熟,首長生日的時候見過一面。”
鐵松嶺呆了一下,倒不是驚訝於陸漸紅跟首長在一起,而是想不到焦作林居然也有份參加首長的生日,難道他跟陸漸紅是“一夥兒”的?用眼神徵詢陸漸紅的意見,如果是肯定的,那麼他的立場勢必要有所變化的。
陸漸紅呵呵一笑道:“松嶺,你年紀大了,青松和禮春他們才是將來的中流砥柱啊。”
鐵松嶺立馬會意,雖然焦作林跟陸漸紅是一系的,但是幾年後,能夠掌握康平命運的大多還是這些副職幹部,他們才是最重要的,因此暫時不要理會,他愛怎麼弄就怎麼弄。
吃了飯,陸漸紅單獨跟幾人交流了一下,大抵的意思是要他們低調,幹出成績才是最重要的,張禮春跟陸漸紅說了一件事情,前天晚上中央巡查組到了康平,好像有點動靜。
陸漸紅沒有表態,讓他多注意些張森奎,多瞭解他一些,張禮春表示明白,其實這些工作他已經提前在做了,只是張森奎這個人很不顯山露水,除了工作和正常的活動以外,幾乎沒有其他的業餘生活,也沒有聽說他有什麼特別的興趣愛好,還需要一點點地研究。
這在陸漸紅的意料之中,也沒多說什麼,其實陸漸紅這麼做並沒有什麼明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