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還真想在酈山那地方待一輩子?一般來說,領導離任前都會做個人情,你趕緊想想辦法,調到市裡來,這樣咱們哥倆就能在一起共事了。”
陸漸紅淡淡一笑,說:“這個東西是求不來的。”
萬家青狐疑地看著陸漸紅,忽然間恍然大悟道:“你這小子,玩你老哥呢,肯定是跟趙書記過招呼了,我還納悶呢,以你和他的關係……”
陸漸紅打斷道:“噓,有些話不能亂說。”
“你看我這嘴。”萬家青一拍腦門,見陸漸紅對此似乎沒有多大興趣,便不再多說,“中午沒什麼事吧,留下來,我們喝兩杯,有一陣沒見面了。”
陸漸紅看了看時間,說:“縣裡還有事,哪裡有閒情喝酒呀。對了,很感謝你對酈山的宣傳。”
萬家青嘿嘿一笑說:“我只當不過是實事求是,相比於你對我的幫助,那太小兒科了,說感謝的,應該是我呀。”
陸漸紅笑了笑說:“老萬,再說這些,我可要生氣了。”
萬家青笑道:“這可是你自己先提起來的。”
兩人又閒扯一陣,陸漸紅推辭了萬家青的真誠挽留,萬家青也沒有辦法,送陸漸紅出門時,不無揶揄地說:“老弟,你那車太那個什麼了,捐了吧。”
陸漸紅還他一白眼,說:“有空到酈山視察工作。”
開著破普桑,陸漸紅的心裡還真不是滋味,作為一個縣委書記,出門居然用這種車,確實太掉價了。這不僅僅是身份問題,還有面子問題,試想如果開著這車出去招商引資,鬼才理你。
回到市裡,周筱惠很氣憤地轉述了司機小王的穢言,陸漸紅也是勃然大怒。雖然只是縣委書記的司機,但要求跟他的秘書是一樣的,就是老老實實開車,不該說的不說,不該問的不問,不該看的不看。這是組織紀律性最起碼的要求。可是小王不僅不認識自己的錯誤,還無中生有,造謠生事。陸漸紅當場就拍了桌子,叫來了紀委書記邵佳東,邵佳東聽聞了此事,馬上表態說:“他已經不適合再留在駕駛班了,看看他什麼性質,有編制的就讓他下去看大門,沒編制的直接掃地出門。”
司機小王一整天都有些心神不寧,當邵佳東通知他收拾收拾回家時,他就傻了。
他以前是在鄉鎮糧管所開車的,糧管所已經改制了這麼多年,哪裡還有他的地方?他意識到這回事搞大了,便哀求邵佳東道:“邵書記,這次是我的錯,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幫我一把吧,我上有老下有小,都指望我養家餬口呢。”
“你早幹什麼去了?你自己不珍惜工作,怪得了誰?”邵佳東不是沒有同情心的人,但小王實在令人惱恨,正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我去找陸書記。”小王見求不動邵佳東,直接奔上了陸漸紅的辦公室。
小王咚咚咚闖進了陸漸紅的辦公室,陸漸紅抬頭看著他,淡淡道:“什麼事?”
小王可憐兮兮地說:“陸書記,您就原諒我一回,我下次保證不敢了。”
“原諒你什麼?你做了什麼事需要我原諒的?”陸漸紅不慍不火地說。
“我……我違反紀律,我……”到了陸漸紅面前,小王連自己都沒法再說下去。
陸漸紅冷著臉道:“你自己回去好好反省一下,等你充分認識到了你的錯誤,再來找我。”
小王垂頭喪氣地離開了辦公室,到縣委辦交了車鑰匙和行車照等證件,說:“周主任,東西都交給你了。”
“放這吧。”周筱惠瞥了他一眼,她實在不想見到這個滿嘴噴糞的人,儘管她巴不得能和陸漸紅有親密之舉,但她不容許別人誣衊陸漸紅。
小王走在路上,心頭沉甸甸的,忽然間,他想起了一個人,常務副縣長區化平。區化平的父親退休在家,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