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願耍賴,知道事情不妙,叫道:“大夥兒注意,快快攔住伊公子,今日裡便是綁也要把他綁到府上去,不然回去無法交差。”
眾家丁聞言,前追後堵,將玉帶橋兩邊團團堵住,陳福見伊願在玉帶橋上插翅難飛,心頭大石落地,笑道:“伊公子,識想的快隨我等回去,否則動起手來,伊公子顏面上不好看。”伊願一望西湖,見湖面上浮萍茂盛,不禁笑道:“陳管家,你要捉我去陳府,今日裡可打錯了算盤。”將身一縱,展開輕功,在浮萍上足尖一點,幾個來回,已消失於西湖之上。陳福見伊願如同神仙一樣在湖面上飛來飛去,驚得半晌說不出話來。
伊願離開西湖,向北而行,不一刻來到初陽臺上,那初陽臺在葛嶺之上,是西湖景區的高點,站在初陽臺上舉目遠眺,西湖風光盡收眼底,伊願見那湖中孤山果然孤伶伶的傲立於西湖之中,真是山如其名,一念思至不日蘇杭名士的雅集大會便在那孤山上召開,屆時自己也將有緣參加,雖然敬陪末座,但彼時吟詩斗酒,賞花觀月,不知有多少文朋詩友把燭言歡,那正是:數不盡的詩情畫意,道不完的*韻事,唱不盡的春花秋月,看不完的西湖盛景,端的是好一個文士雅集。
伊願越想心頭越是歡喜,三年前他雖然勝了才藝大會,但文荊川不讓他參加,說年紀尚輕,不可四處張揚,他雖然頗不情願,想同文荊川爭辯幾句,但文荊川雙目一瞪,他便灰溜溜的逃走,不敢多言。這一次在蘇州勝了才藝大會,文荊川明明白白的同意他參加孤山雅集,只是讓他屆時少說多聽,雖然裝一個啞巴,但那孤山雅集,蘇州兩地有資格參加的,也不過三四十人,多少人使錢弄權,辦法用盡也無法參加,試想他區區一介少年,能夠親臨目睹,怎不令他心下歡喜?
他神思飛揚,想到高興處,不禁哈哈一笑,一人在身旁柔聲道:“相公,你笑什麼呀?”伊願回頭一看,正是那陳府千金陳婉言,不禁一怔,道:“陳、陳、小姐,你來此地何事?”陳婉言笑道:“我來找我家相公。”伊願道:“你家相公是誰?我不知曉,陳小姐你先找找,我不打擾你了。”言畢如受了驚的兔子一般,四下裡逃竄。那陳婉言見伊願逃跑,也不著急,柔聲道:“相公,你慢些走,小心跌倒。”伊願哪管其它,慌不擇路,正跑得興起,一人惡狠狠道:“小子,哪裡逃?”
伊願抬頭一望,正是胖大夫項高陽,那項高陽道:“小子,你欺瞞學政大人,說是身中絕毒,害得學政大人千金不明情由,差點上了你小子的當,幸喜我及時發現,便稟明瞭學政大人,大人頗是生氣,說你刁鑽狡猾,要強加教誨,方能成器。我見大人說的有理,便自告奮勇來捉你到陳府受教。”
伊願苦道:“項神醫,你我確是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何必苦苦糾纏,不放過我?”項高陽似笑非笑道:“不子,你喝了我的千年參湯,理應和我閨女成親,但那謝蒼山湊巧救了我一命,他替你說話,我便無法當場找你麻煩,但是你平白的浪費了我那碗千年參湯,我越想越是可惜,我女兒得不到你,也必定給你找些麻煩,叫你這小子一輩子活在窩囊之中。”言畢哈哈大笑,一身肥肉隨之顫動。
伊願知道這項高陽頗不好招惹,現下自己一人,掂量打也打不過他,只得道:“項神醫,你要我如何陪你參湯?”項高陽道:“這個要看你如何舉動。”伊願道:“依你之意如何?”項高陽道:“你小子狡猾,說話不算,我不同你說,我今日裡將你抓到陳府,瞧你整日裡受那陳小姐折磨,我看著心下高興,便是那碗參湯也就不掛懷了。”伊願苦道:“項神醫,天下如此之大,你何苦瞄準我一人不鬆手?”項高陽得意洋洋,大聲笑道:“原也不想捉你,但你喝了我的參湯,那是非要討回些便宜來不可的。”
伊願趁項高陽大笑,一個轉身,向另一條路逃去。那項高陽見伊願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