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政治部主任楊福承來了,馮子興自然要給面子,他把東平市五套班子都請過去了。在南苑包了兩個中廳,開了十圍。有這麼一次排場對馬羚來說就足夠了,從此馬羚一順百順。在東平沒有她辦不了的事。一開始大家都懷疑楊福承在馬羚的公司有股份,後來又懷疑馮子興有股份,最後還懷疑我有股份。別人有沒有我不知道,我是沒有的,但我知道,大家都不缺錢用。 我進去的時候,大樓的保安把我瞅了瞅,看我不像個壞人,就忙他的去了。他房間有個電視,他忙著看電視呢。我上了電梯,電梯很平穩,一直升到十八層,晃都沒晃一下。就馬羚的房間亮著燈,她把辦公室當宿舍了。當初裝修時,她叫人畫了個圖紙,要我提意見,我一看,就知道是參考了我辦公室的佈局。我說,問別人幹嗎?你自己覺得舒服就行了。她說,有一半是你的啊,所以要徵求你的意見。她的意思是說,我要經常來這兒跟她同床共寢。我也不客氣,說,你覺得好就行了,咱們誰跟誰呀?馬羚說,行了,你看過圖紙了,以後不許說閒話。我就這樣著了她的道兒。好在知道我跟她鬼混的人不多,至少周怡就不知道。要是讓她知道了,不知她是什麼感受?我想她大概又要說我有眼無珠了。 馬羚不知道在電腦前面幹什麼,一副全神貫注的樣子。我推開門,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一直走到她旁邊,馬羚猛一抬頭,嚇了一跳,她說,你要人命呀?原來這丫頭在玩遊戲。我說,不至於這麼無聊吧?馬羚說,你到處風流快活,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只好自己找點樂子。她拿了個杯子,把自己茶杯裡的茶倒過來,往我面前一推,說,喝吧?我喝了一口,說,你有沒有病啦?馬羚說,怕就喝白開水去,再說你吃了我多少口水了,現在害怕也遲了。我想也是,就一口喝完了,繼續倒她杯子裡的茶喝,後來覺得麻煩,乾脆拿她的杯子喝。馬羚說,喝完了給我倒上。 我拿起一本雜誌看了起來。這丫頭訂了不少經貿方面的雜誌,可見她是在認認真真地做進出口業務。馬羚終於把遊戲做完了,吁了口長氣,走過來把自己吊在我脖子上。說,做愛吧?我說,咱可不是來做愛的。馬羚說,說得是,你是來跟我睡覺的。我說,我來看看你,待會兒就走。馬羚說,你敢走出這個門,我就把你剁成肉醬。為了不讓自己成為肉醬,我只好委屈自己,跟馬羚同床共枕。 第二天醒來已經八點了,馬羚還在睡,這丫頭睡相不好,張著大嘴巴,我真想拿一隻臭雞蛋塞進去。可我沒有時間了,八點鐘上班,我還要搞搞個人衛生,還得吃點早餐,還要換衣服。對了,得告訴這丫頭給我準備幾套換洗衣服,我不能老穿髒衣服上班。天氣這麼熱,一天不換衣服就臭了。想到這裡我有些呆住了。我這是怎麼啦?敢情要把馬羚這裡當成第二個家了,我心裡好像沒有了周怡那丫頭的位置了。 在單位門口吃的早餐,照例是油條豆漿。以前我經常這樣跟周怡對付早餐。後來馬羚來了,經常要我陪她去酒樓喝早茶。她最反對我吃油條了,說是沒營養。對身體沒好處。可是油條好吃,我就喜歡吃。要說對身體沒好處,跟她做愛也算一個。可她就不說。她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