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提起了東西就是站起了身來,徑直地往外走。
鬼夫子的心裡也是有些鬱悶,景嫻的身子他這些年也是照顧地差不多了。原本也以為這孩子每日裡起早鍛鍊身體,過些年自然也是與常人無異。
可沒想到這次在平常人身上不過是一個是小風寒的毛病,竟然就將她徹底地給打倒了。看來還是底子差啊。鬼夫子挑了挑眉,面色不禁是狠狠地皺成了一團。
一方面也是暗暗氣惱著,瞧這丫頭的模樣,昨夜準時頂著一頭亂七八糟的溼發窩著,想必也是受了涼。也是這孩子鬧騰,想要去泡什麼溫泉,這回好了,可不就得是奄了吧嘰地躺在了床上了。
最為重要的是,偏偏他看在了心裡,可是瞧見了這丫頭的可憐兮兮的小模樣,他竟然還不忍心說教她。鬼夫子無奈地瞥瞥嘴。
唉,這哪兒是徒弟,分明就是祖宗。
走出中庭的時候,正巧地遇見的是從外邊走進來的追風和追雲。
瞅見了這兩個人一看便是氣血旺盛,身體強健的少年,想到了還在了家裡病怏怏地弱不禁風躺著的小嫻兒,護犢子的心思一起,鬼夫子面色不禁是有幾分的難看,瞅著兩人的眼光不禁是憤恨地帶著隱隱不屑,即便是對著兩人的恭敬招呼,也不過是倨傲地挑了挑眼,冷哼一聲便是過了。
看來他還得想想什麼辦法給這丫頭好好補補。鬼夫子表示,他可沒有心思陪這個小傢伙玩這些小孩子家家的小遊戲,簡直是辱沒了他的時間和身份。
被鬼夫子如此無禮地對待,追風和追雲這些天下來也是習慣了,再也知道他的脾性確實不怎麼好,便也是沒有給放在了心上,徑直走進了屋內。
書房裡。
蕭辰琛坐著輪椅在了寬大的紫檀木書桌前。
書桌上鋪著一疊厚厚的上等白宣,邊上則是放置了一方墨色如玉的徽州極品端硯。筆架上掛著齊齊整整筆頭大小不一的狼毫,細細的筆鋒足可以看出其中的鋒利和尖細,如同是細雨墜地,工筆是何其的精緻卓絕。
蕭辰琛此刻正拿著一隻細軟狼毫,滿沾了極品的徽墨,輕輕地在手下的宣紙上細細勾勒著,筆鋒由濃轉淡,再由淡漸濃,不過是片刻,一個纖細的女子的形象便是躍然紙上。
淡淡的朦朧的月光下,樹影蔥蘢的溫潭邊,女子滿頭青絲如同是海藻般地披散在了肩頭,襯得一席青色的粗布單衣的身子也是越發的纖細。因為才從溫潭邊裡出來的緣故,女子閃亮清明的眼神中還夾扎著幾分似煙籠般的水霧,因而也就是脫去了平日裡清淡的冷然。
她就好像是這煙雨江南下,溫柔別緻的清麗佳人,這一回眸,眼睫輕眨迴轉之間,周身所盪漾開來的那種恬淡寧靜的氣勢,就將這整個喧鬧的世界沉靜。
她的指尖纖細且白嫩動人,握在了他指尖的輕淺溫度就好像是那盛夏灼熱中旺盛的薔薇般的火熱,讓他的心好像是突然就是破了一個口——
就像是那紙張被撕開了的輕微的聲音,即便是很快的就被淹沒,可那紙張中留下的輕淺的墨色,卻是不會老去。
只是,那夜過後,不知道她怎麼了。
“咚咚咚——殿下。”門外傳來了追雲的敲門的聲音,便是安安靜靜地在屋外等候。
蕭辰琛放下了手中的筆,沉默了一會兒,便是從下邊的紙中重新抽出了一張白色的紙張,用紙鎮壓了放在了最上邊,正好是蓋住了他先前做著畫。
這才是從左邊的放置著厚厚的從各地送上來的各種公文,拿了最上邊的一本,開啟,鋪在了書桌前,這才是朝著外邊淡淡吩咐道,“進來。”
書房的門被推開,緊接著的追雲和追風便是走進了來,門又是被重新地被關上。
還是依例地稟告了各地最新傳過來的訊息,只是到了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