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酒店門口外。
一位頭髮花白,精氣神極佳的老人坐上了東方陽的車。
他提著一個黑色手提箱,面容和藹,眼睛本就小還戴了個圓邊小眼鏡,眯眯笑的時候皺紋內擰,一度要看不清這位老人的眼睛。
而能讓東方陽親自來接的,自然就是那位催眠大師。
東方家族的直系人員,東方陽的七爺——東方聞。
不僅僅在催眠術上有所成就,也是很著名的心理學教授,這一輩子拿過的榮耀多到數不清。
以他的能力,就算林醫生和陳醫生加起來,可能都比不上。
他本來不想千里迢迢從京城來九州市的,面對東方陽的拜託,甚至想叫個學生過來敷衍一下。
可聽到他要催眠治療的物件是個女孩時。
他二話不說,乘著飛機就過來了。
無他,東方家的直系就東方陽一根獨苗。
安排了無數大家族的女孩,高矮胖瘦面面俱到,可誰知東方陽一個都看不上。
就不要求你現在二十幾歲結婚,那麼多女人,你隨便玩玩也好啊!
結果東方陽不僅不想玩女人,甚至一個人跑到了九州市。
唯一一個跟東方陽關係好的是錢清,可也沒見東方陽對那女人感興趣。
族裡都怕東方陽是不是gay了。
而現在,東方聞來到九州市,也有著提前把關的意思。
他對正在開車的東方陽道,“小子,讓你準備的資料和病歷報告都拿來了沒有。”
“七大爺,都在您腳邊的袋子呢,早高峰車比較多,到我私人醫院那邊估計要大半個小時吧。”
“沒事,基礎的瞭解還是要有的,我先看看。”
東方聞推了推眼鏡,隨意地從袋子裡拿起了一本病歷報告,食指沾了沾舌頭,一頁又一頁地翻看了起來。
可沒一會兒,就發出一聲輕咦,“你這朋友有點怪啊,腹部遭受重創,甚至嚴重內出血,結果不僅沒有過長昏迷,甚至四天能下床,七天能跑動?”
東方聞見過很多奇奇怪怪的案例,但這樣的情況,他還真沒見過。
體質再好,恢復能力再強,也得要一兩個月吧?
他的視線,帶上了一絲狐疑,“你這小子,該不會是拿個假的病歷報告試探一下我有沒有老年痴呆吧?”
“哪能啊七大爺。”東方陽無奈地笑道,“我那朋友體質對比常人極為特殊,不然你以為為什麼我會再三叮囑你,不要把這次的行程具體內容說給家裡聽?”
“如果不是要你幫忙看病,我連你都不想說呢。”東方陽停在了紅綠燈前,視線閃過一抹複雜,“一旦太多人知道她的情況,連我都沒辦法保護她。”
想到了池小橙一直以來的經歷,東方陽聲音低沉了一分。
從小到大,他少爺出身無憂無慮,真正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
而作為東方家的獨苗,家裡更是無限制地寵他,除了身為東方家的人必須的學識禮儀等基礎教育外,其他家裡都不管他的。
他父親很嚴厲,母親卻極為溫柔。
二者截然相反的性格中,他更偏向於母親。
被母親教育要多做好事,自小開始他就經常拿家裡的錢資助一些無家可歸的小孩或殘疾人,錢不當錢似的這裡捐一筆那裡捐一筆。
幫助過很多人,因此也更能體會到普通人、底層人的困難。
他懂得多了,授人以魚也漸漸變成了授人以漁。
可圈子的不同依舊會影響認知,你在京城窮,和在十八線的小城市窮。
同樣是窮,但卻不是一個檔次。
接觸過很多人,池小橙算是東方陽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