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青年卻還是面不改色,雙眼如火如炬。
“是!莊主。”
諾大的大殿突然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說不能殺他,那我便殺光所有人,哈哈哈哈……”
段崇義還是和紅秀整天漫山遍野的跑,從他記事起,連天碧就沒有真正的逼著他練過武功。
連天碧是這樣想的,既然柳無雙不讓他去報仇,那麼最好的方法就是沒有武功。所以段崇義學了這麼多年就只學到了一身三腳貓的功夫。
“奇山連環劍法”,他用來穿烤肉;“八峰無極掌法”,他用來爬樹掏鳥;甚至連他母親柳無雙留下來的暗器絕技“柳氏飛針”也成為了他用來抓兔子,作弄別人的神技。
祁連劍派內的所有門人也都還像往常一樣平平淡淡的過著各自不驚不擾,不爭不豔,無憂無慮的生活,除了時不時的面對段崇義這個壞坯發火之外。
山雨欲來風滿樓,風鼓起了花樓時,那個時候也就快要到了山雨飄搖之時。
諾大的庭院之中滿滿的都是夏蟬嘰嘰呱呱的怪鳴,大堂之中顫巍巍的坐著一個五旬老頭。
老頭手中捧著一個粗瓷茶碗,那模樣就好像是在取暖。
他的目光恍恍惚惚,瞳孔大放,精神也是萎靡不振。
也難怪,昨夜剛好是第三個第七天。雖然是在炎夏最後一個月的中間,但是一想起昨晚的種種,上官無為就會情不自禁的戰慄。
他緊緊的捧著茶碗,一口氣莫名的就嘆了出來。
“與虎謀皮,與虎謀皮也!”
“上官師叔,什麼虎皮啊?不好了,後山出事了!”
突兀而來的聲響嚇得上官無為差一點將手中的茶碗摔到了地上。
待看清來人是山門的迎客童之後,他那突然被吊起來的心方才緩緩的重新安了回去。他忙將手中的茶碗捧得更緊了一些,緊接著才略帶責備的問道:“什麼事情如此慌張啊?”
迎客童今年二十又七,當了一天的迎客童,十多年過去了,他還是迎客童。
他不待上官無為問完,扯開嗓子便道:“屬下在後山發現了一具屍體,那模樣,估計是死了……”
本來上官無為正不滿迎客童對自己的無理,但一聽到這個訊息,他手中捧得緊緊的茶碗“恍啷”一聲便連茶帶水的摔了下去。
“啪!”茶水碗各在一邊。
這一聲響,嚇得迎客童將“很久了”三個字給活活的剪斷在了腹中。
“掌門人可在門中?”
迎客童有些不明所以,雖然他不怎麼尊重眼前這人,門中也有很多人不喜歡他,甚至背底下議論紛紜,但是他也不敢正大光明的表現出來。
他老老實實地回道:“掌門人今天一大早就帶著小師妹和段……段師弟下山去購買壽宴的酒菜去了!”
“壽宴酒菜?誰的壽宴?”
“還不是那個段崇義的!”
“哦……”兩人都停了下來,眼神當中各有所想。
“快帶我去看看!”
兩人歇口不歇腳,很快就來到了後山事發的地方。
這個位置離祁連劍派說遠也不算是遠,說近也不算是近。還未靠近,一股沖天而起的燻臭差點就將兩人給燻趴在了地上。
兩人佝僂著身子,恨不得把那一整截衣袖全部都塞進鼻子裡面。
(友情提示,飯前勿看,飯後隨意……可愛。)
“你上去!”
迎客童無奈的頂到了前面,剛一吸氣,瞬間就感覺整個人都不怎麼好了。
上官無為長伸著脖子,終於,他算是看到了。
林蔭樹下雜葉亂堆,那屍體便被胡亂的掩蓋在雜葉之中。
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