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嘿嘿。你回來的時候最好是風風光光的,那時候我劉來福也能在親朋好友們的面前博得三面顏面。”
“是舅舅,那……那小寧就走了。”
“等等,你隨我來。”
轉輾三亭六院,劉來福卻是帶著張小寧來到了書房。
書房內的擺設一切照舊,那幅字畫依舊掛在最顯眼的地方,鎮東鏢局,落筆題名:祁連劍派段崇義。字跡歪扭,劍意無窮。
不一會兒,劉來福便從書桌下取出了一個錦盒。錦盒開啟,空空蕩蕩獨裝著一錠十兩的白銀。
“想知道舅舅當年是怎麼認識祁連大俠的嗎?”
“想。”
“嘿嘿,說來話長哦,想當年啊,我可還被他踹了老大一腳……”
緩緩回憶,那劉來福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久違的微笑。他細細的說著,從第一次遇到祁連大俠說到最後一次。
“這錠白銀便是當年舅舅還是一個小小的跑堂小二時,祁連大俠賜與我的。要知道這銀子在當時可能抵我七八年的工錢,這麼些年來,我都一直好好的儲存著,現在交與你了。望你好好的儲存,時時刻刻的警醒自己,到了江湖之中時,千千萬萬不要做那為非作歹、禍害武林的事情。”
“是。”
張小寧鄭重的接過了劉來福手中的銀錠,入手沉重,彷彿一種擔任。
“去吧。”
說著,劉來福緩緩的將整個身子蜷進了大椅之中,顯得是那麼的蒼老與頹唐。
張小寧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他每向外走一步,那心情便會沉重一分,但是他不得不走,不得不繼續往外面的世界前行。
“對了,祁連山數十年前新立了一個紫澐山莊,這個紫澐山莊的掌門夫人乃是祁連大俠的義女。到了江湖以後,倘若你還想去尋找祁連大俠的話,估計只有她能告訴你一些有用的訊息了。”
話畢,那書房門竟是一聲悶哼給嚴嚴實實的關了起來。望著這熟悉的木門,望著這熟悉的庭院,走吧。
張小寧走了,每一步都走得很堅定,沒有再回一次頭。
不知從何時起,江湖之中流傳開了一段神話——虎從雲,龍象生,王者歸……沒有誰能知道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但大家卻都記得這句話。歲月流轉,世事變遷,如今這江湖武林早已是大變了模樣。當年南泰北斗,少林武當。弈劍山莊一戰之後,在世人的眼中便成為了一群只知道燒香拜佛,打坐唸經的和尚和道士。想當年這囂傲的兩派,那也算得上是翻雲覆雨的人物,可如今卻像是一隻綿羊,吃喝不少,到頭來也只不過是養精蓄銳了一層光鮮亮麗的皮毛。一代梟雄紫發魔君,一人死而九極分,一個九極玄真教,那升旗坐首的魔頭便有數十個。地處川蜀的唐門亦是少有訊息,丐幫一落千丈,如今這武林可真算得上是群龍無首了。
劍城的大街上來往人群還是絡繹不絕,貨郎賣貨,閒雜人等一一路過。有穿金戴銀的,有衣著破爛的,有翩翩君子,亦有窈窕淑女,然而最最奇特的當屬這對著翠菸酒樓直直大步而來的劉來福。
只見他一身錦衣,手裡提拎著一個小巧的黃金鳥籠,那籠中裝著的,乃是一隻通體雪白的極品金絲畫眉。
他直直而來,簡直輕車熟路,完全一點兒都不陌生。
“喲,我當是誰,原來是劉大官人駕到啦。”
剛一進門,那一臉花白鬍須的吳喜善便戲弄起了他。
“嘿嘿。”
劉來福不怒反喜,笑道:“岳父大人別來無恙,我聽說您老人家養有一寶貝,還取名叫做‘黑虎’。今日小婿拜到,還請不吝賜教於我這‘金勝佛’!”
“哼。”
吳喜善鼻子橫瞪,這劍城裡誰不知道他這隻金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