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講了，條件艱苦不怕，都是我想知道具體是幹什麼工作，工資待遇如何。”
午陽說：“具體工作，就是組織和領導所有建設者，按照公司的意圖，完成建設工廠、辦公樓和宿舍樓的任務。工資嘛，月薪1萬，如果你們有收入，還有一部分分紅。配一臺奧迪車，在淥江安排一套住房，以後也可以在建好了的企業分住房，你愛人可以在公司的醫院上班，也可以去建設工地上班。”
熊剛強說：“公司安排人員的職務，不是一成不變的。能力強的，經常會得到提升，能力一般，但做事認真的，也會受到重視。待遇也隨時會增加的。”
吳主任說：“行，我過幾天過去看看。覺得合適就回部隊辦理退休手續。黎老闆，剛才我和熊團長講了，你們公司是否看得上這些汽車。”說著拍拍帆布蓋著的東西。
“是一些什麼汽車？”午陽問。
吳主任說：“我開啟給你們看看吧，等會再釘上就是了。”
開啟帆布，都是一些日本產的麵包車和越野車。“你們可能沒有看到過這種式樣的汽車吧，特別是黎老闆，近年幾乎已經絕跡了。路上根本就沒有在跑了。”
“這是一些古董了？”
“可以這麼說吧。我剛從軍校畢業時，是在倉庫當保管員，那是85年吧，當時部隊不是走私嘛，我開始上班，就是被安排管理這些車輛。”
午陽問：“部隊還走私？”
熊剛強笑道：“那個時候，部隊因為軍費不足，是可以做生意的。做生意嘛，就能夠找一些賺錢的生意，走私汽車是最賺錢的生意了。當時，每個大軍區都設有企業局的，像我們潭州的五星級酒店，就是企業局旗下的產業。後來中央增加軍費，打擊走私，將企業都移交給了地方，這種情況就再也沒有了。”
吳主任說：“這些汽車，就是84、85、86幾年走私進來的，不是我們軍區的，是另外的軍區寄存在我們這裡的。最多的時候，有1萬8千輛，後來部隊大裁軍，那個軍區撤銷了，其留守處於87年提走了3000輛，以後就沒有人管這些車輛了。”
午陽說：“都丟在這裡10年了，能不能用，還是個問題，也許都是報廢車輛了。”
吳主任說：“車輛的保管是很到位的，每年都保養一次，也發動試車，連外殼都沒有鏽蝕，輪胎也充氣了，使用應該沒問題。就是上牌照成問題了，車輛當時就沒有進口檔案，也沒有合格證和發票，在交警部門很難上牌照的。”
熊剛強說：“吳主任，這些車輛的歸屬是哪裡？”
“哪有什麼歸屬呀？原來的大軍區撤銷了，連留守處都沒有了，我們又只能認他們的公章才能發貨，所以現在就是一群沒孃的孩子，要不然還能一拖就是10年呀。”
熊剛強說：“那咱們軍區就不管這些東西？”
吳主任說：“早幾年吧，我們還將情況報上去過，但是上面不但不管，而且批評我們，說我們是惹是生非，讓我們自行處理，他們什麼也不知道。”
午陽笑道：“花錢買回來的東西，倒成了燙手的山芋了。這不是從極右走向了極左嘛。”
“也不能怪人家，這些車輛價值本來就不大了，誰願意為了蠅頭小利，牽扯上走私這樣掉烏紗、甚至坐牢的大問題啊。我們倉庫黨委幾次開會討論，就我開頭，根本沒有人發言，由此可見其一斑了。”
午陽說：“吳主任，那你現在問我們要不要，是什麼意思呢？是賣還是送？”
“賣肯定是不能賣的，送也不能送。反正你們就不能提汽車這兩個字，就是一堆廢品而已，你們就按照廢品的價格，隨便給幾個錢就行了。這樣我們上上下下就都可以交差了。本來嘛，10多年的汽車，已經到了報廢期了，怎麼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