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發掘出來,拼湊幾套完整的恐龍化石,肯定是沒問題的。
想想還是算了,自己年輕,這個譚九大也才36、7歲,養雞養得那麼好,肯定是不會動這裡的山坡、魚塘的,過幾十年以後再說吧。事情往往就是這樣,你覺得根本沒有可能的事情,偏偏就發生了。在這樣一個山衝裡,應該是千年難變的,可6、7年後,一條橫貫東西的高鐵從水庫中間穿過,午陽得知設計後,也就顧不得別的了,趕緊安排人來這裡發掘,這是後話,暫且不表。
錢志傑和伍長輝在坪裡曬太陽,看到午陽回來,伍長輝說:“書記,外面暖和,就在外面吃飯吧?”
“好,我洗洗手。”
進了廚房,譚九大趕緊打水給他,“黎書記,找到沒有?”
午陽笑道:“哪有那麼容易呀。來了給你們添麻煩了。”
譚九大說:“找不到也好,免得影響我養雞。書記,沒有好招待,吃點隨便飯,喝點自家蒸的米酒。”
“不喝酒了吧,下午要釣魚呢。”
“沒事,米酒度數低,跟甜酒差不多。釣魚也容易,我已經做窩了,很好釣的。”
“水庫裡面的鴨子真多呢,有幾千?”
“還有一萬多呢。我是每年養3000,今年是第四年,頭年的老鴨從過年前就開始淘汰,賣了一千多了。”
“鴨子賣多少錢一斤?”
譚九大說:“在我們這裡賣鴨子論只,25塊錢一隻,除了鄉親們買幾隻外,都是販子來買。有錢大家賺,販子賣給市場上殺鴨子的是13塊錢一斤,殺鴨的賣給顧客是16塊錢一斤,每隻鴨子差不多50塊錢了。”
“鴨子好賣嗎?”
“我不是很清楚,畢竟今年剛賣,鴨子也都是賣給那些販賣鴨蛋的人,自己沒有去過市場。聽說夏天比冬天好賣。城裡人都喜歡吃老鴨呢。”
“譚老闆,你這是炒的血鴨吧?”
“對,血鴨好下酒,就是不知道手藝如何。黎書記看來吃過血鴨呢。”
“是啊,多年以前在外地吃過,沒想到也傳到這裡來了。來。我給你搬桌子。我們去外面吃。”
“不用不用。我自己來。黎書記,真是官越大越好招呼呢,有幾次村幹部陪著鄉里幹部來了,他們在打麻將,我老婆正好不在家,飯晚了一點點,就講怪話呢。”
午陽笑道:“也許是人家肚子餓了呢。村裡、鄉里的幹部,對你養雞、養鴨、養魚支援嗎?對村裡的事情關心不?”
譚九大笑笑說:“您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真話怎麼說。假話怎麼說?”
“假話就是他們很關心,真話就是隻關心雞好不好吃,魚好不好釣。對別人來說,多年都看不到幹部一次,我家裡他們還是經常來的,過年必須得給村裡、鄉里送一些雞鴨、魚去。多也不多,幾百斤而已。”
“不送不行?”
“村裡幹部開口了,不送當然不行。這個水庫雖然是我出錢修的,可土地、山林都是集體的,不給我承包。或者是大家輪流承包,我也沒辦法呢。這個事您也不要去說他們。畢竟相對於我的收入來說,是很小的事。再一個,他們今年跟往年不一樣了呢,前段時間種煙苗,最近種高粱,都是鄉里派人下來做動員,鄉親們都說,幹部老爺幫農民辦事了呢。我們估計,應該是上面這樣要求的吧。”
午陽說:“從中央到省、市政府一直是這麼要求的,以前主要是抓落實不夠,就導致了我們易河與淥江等地方產生了巨大的差距,你經常跑淥江,應該是看到了的,我們新的市委市政府,就是要做到幹部沉下來,生產搞上去。”
譚九大笑笑說:“黎書記,雖然我們跟淥江、潭州的差距很大,但是隻要想辦法趕,總有一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