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覺察出不對勁,這才派人一路追過來。
發現了鐵騎兵的馬,又往回找了半個時辰,這才找到被綁在樹上,打的鼻青臉腫爹媽都認不出來的鐵騎兵。
忙幫著鬆了綁,問道,“不是來劫財的嗎,怎麼會被人綁在樹上?”
為首一人呸呸的吐口水,“劫財不成,反被人給打了,說出來都丟人!”
鐵騎兵驚詫,然後問道,“就這樣算了?”
鐵騎兵臉呲疼著,根本不能碰,一碰就火辣辣的,他怒道,“不這樣算了,還能怎麼辦,我們都被打成這樣了,就算再多你們幾個,能成什麼事?”
人家滅他們易如反掌,只是殺人是大罪,他們不敢而已。
真把人逼急了,什麼事做不出來?
只是他們這樣子,怎麼回去見大將軍,鐵騎兵們犯愁,只能騎馬悻悻然往回走了。
再說沈一行人,兩個多時辰後,就遇到了第二波查崗的。
和第一撥差不多,要檢查馬車。
這一回,楚昂怒了,掀開馬車給他們看,道,“沒有藏人,我藏的是黃金!姥姥的,在上一個鎮子就來回的盤查,耽誤我時間,這又來一波,這還有完沒完了?!”
他一怒,官兵反倒慫了。
穿戴華貴,又家財萬貫,對著他們沒有好臉色,顯然不是好惹的啊。
再者,他們是從前一個鎮子過來的,都經過盤查了,顯然沒有問題,那自然要放行了。
官兵賠笑道,“只是依照吩咐辦事,得罪之處,還望海涵。”
還算懂事,楚昂也不是小氣的人,從腰間摸出一銀錠子丟出去,道,“給兄弟們喝茶。”
既然扮了商人,自然要將商人的財大氣粗表現出來了。
只是商人都看重錢財,他扮的這是一股清流啊,快有些是金錢如糞土的感覺了。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事拿了銀錠子的官兵笑的更加的狗腿,忙吩咐人把路讓開。
過了最後一道屏障,就到了西秦和寧朝的交界之處了。
這裡是戰爭的最前沿,也最亂最蕭條,一路都是逃荒的難民,看著十分淒涼。
再往前走了一個多時辰,空氣中就瀰漫著一股血腥味兒了。
城門下,雖然沒有看到兩軍的屍體了,但是血跡還在,那一灘的血跡無不在告訴人們,這裡先前經過了一場怎麼樣惡戰,有多少家庭支離破碎。
剛剛打過仗,城門還緊閉著,除了他們,也沒有人靠近。
馬車汩汩朝前,城門上,弓箭手嚴陣以待,只要一聲令下,就會箭如雨下。
暗衛快步上前,亮出腰間的令牌,道,“煊親王府暗衛,我等奉命迎接世子妃回軍營!”
城門上,頓時譁然。
大家你望著我,我望著你,不大敢相信西秦有這麼好說話,會這麼輕易的就把他們大將軍夫人給放了。
而且,前頭明明還在盤查世子妃啊。
城門上,有將軍質疑來人,畢竟隔的那麼遠,根本看不清楚令牌長什麼樣,萬一是假的呢?
這麼多人,現在又是非常時期,不能輕易放人。
楚昂見馬車半天不動,一把將面具撕下來,掀開車簾出來,望著城門道,“你們都皮癢了是不是,連我都敢阻攔在外,是不是還想把我射成馬蜂窩?你們等著,回去都給我吃一頓竹筍炒肉!”
那些弓箭手嚇了一跳,這聲音……
不敢遲疑,忙道,“開城門!快開城門!”
為首的將軍和幾個弓箭手,一熘煙跑下樓,城門一開,就迎接了上來,笑的比之前盤查官兵還有狗腿,又是給楚昂捏肩,又是捶背的,道,“我們說十三爺這些天怎麼不見人影呢,敢情是去接世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