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口,裝酷的子康噴了,裝逼的男人愣了,傻了,黑線了,唯獨木頭扯開嘴角笑得歡了。
“姑娘這話有些······不妥吧。”男人的聲音依舊溫潤只是多了那麼一絲不易察覺的火氣。
夜葉解氣,叫你裝,這種人最討厭。
“不妥?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姑娘真是坦蕩!”
“咦!我也這麼覺得。”
男人:“······”
“姑娘······”
“得了,叫我夜葉就好了。”
“呃,在下免貴姓阮名銘,字······”
“我可沒問你貴姓啊。”
阮銘覺得他這次跟著那個老色鬼出行最大的收穫是遇見了這麼一位有趣的女子,最大的憋屈則是遇見了這麼一位同樣牙尖嘴利的女子。想著又忍不住笑出了聲,抬起頭不出意外看見了女子鄙視的眼神。
慚愧啊,他的臉也有不受用的時候啊。
這麼有趣,不如和這女子鬥上一鬥。
“姑娘······不,是夜葉,可否告知在下姑娘祖籍哪裡,竟有這等寶貝,這東西這麼寶貴,姑娘祖上必定是大戶吧!”
“不就是一個杯子嗎,在我們這種小門小戶眼裡是傳家寶。可在大人的眼裡不就是一件普通玩意兒嗎?”
阮銘很想說這東西連皇上都不敢說它是普通貨色。可現在的情況,調查賈大人的事要急一些,怎麼說那人也是后妃的舅舅,更何況這后妃正當寵。
正這麼想著,手中把玩著的杯子竟不翼而飛,阮銘面色瞬間大變。是誰能夠這麼容易從自己手中搶走東西,要是對方要殺自己,自己現在豈不是命已不保!
腦中無數個想法頓時閃過,掀起眼角時就看見那個老是暗中嘟囔罵自己的好像是叫木頭的傻子正單手拿著杯子一副很嫌棄的樣子。
捏著夜光杯,對著陽光,看著杯子上出現的幾個礙眼的指紋,木頭心中的火氣升了起來,不知從哪裡掏出一塊手帕,仔仔細細地擦拭了起來,邊擦木頭的碎碎念也不停止:“髒死啦,什麼人吶!擦也擦不乾淨。”
阮銘自以為很好的修養頓時破了個稀里嘩啦,嘴角抽動不止。心中暗歎,竟然是這個傻子最難搞。
子康眼裡有著掩飾不掉的揶揄之意,看到別人吃傻子木的憋,他的內心是無比舒爽啊。
阮銘乾笑著不知道該開口說什麼,夜葉開口解圍,倒不是她故意為了陌生人出頭,實在是木頭那個傲嬌樣太有礙大男子風度。
“阮銘是吧,不知是不是搜查完了。”
“呃,完了。”
“那······”
“我正打算離開,今天多有打擾之處,希望夜葉姑娘海涵。”
夜葉微笑示意,心中都快煩死了,你丫的完了就走吧,賴在別人家裡像個什麼事。
“那在下告辭了。”
“走吧走吧快走吧!”
呃······這話當然不是夜葉說出來的,夜葉要趕人也得有點技術含量不是。
看著木頭那一輩子也不想見到眼前人的樣子,夜葉不厚道地笑了,阮銘則內心大哭。
······
騎著大馬走在回往驛館的路上,阮銘的臉上一直帶著奇怪的表情,像是冷嘲像是苦澀更像是有氣無處撒。
手下們以為大人是為了今日的搜查毫無結果而放冷氣,但阮銘心中明白他自己是怎麼了,對於今日的搜查結果他內心早已有了準備。他根本就沒想過讓自己的搜查有結果,那老色鬼明顯死於內勁高手之手。從一個小山村裡找兇手,哼!鬼才找得到。
不過······夜家那三個人特別是那個叫木頭的傻子,真是不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