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武人低睨著緊抱住他不放的女人,輕嘆口氣,笨丫頭。
淺倉久美子訝異的發現他眼中竟然有著溫柔,不死心的繼續說:“泉先生,我可以請你喝杯咖啡嗎?我還沒好好地感謝你的青睞……”
“滾——”
“泉先生……”他還是那麼帥,連冷著臉都別有一番魅力。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痴纏不清的女人,最令人厭惡。
見他一臉漠然地沉下臉,淺倉久美子識趣的訕然離去,走到門邊還不死心的回頭一瞧,卻看到令人詫異又不甘的一幕——
他攔腰抱起那個不成材的笨學生將她安置在休息椅上,表情柔和的幫她脫下舞鞋察看她的腳傷,常樂天唉唉叫著,他輕敲了她的額頭一下,兩人動作親暱自然得就像對情侶……
“武人,我的腳好痛……”豆大的淚珠掛在眼角,要掉不掉的顯得楚楚可憐。
“先喝口溫開水,慢慢喝,不要急。”連續兩、三個小時流汗運動,不能一停下來就急著灌水。
“其實我跳得還不錯對不對,比我想象中好。”常樂天糾著一張臉,表情委屈地尋求認同。
“對,就跟涴熊跳拜月舞一樣的有特色。”她的節奏感真的很糟,他忍不住吐槽。
“什麼嘛!人家哪有像涴熊,我手腳拉得很開,身體挺得很直,老師教的我都有做到,你還有什麼好嫌棄的。”她不滿地嘟嚷,覺得自己的表現沒有滿分,起碼也有九十五分。
泉武人輕輕彈她的額頭。“是誰左腳右腳分不清楚,雙臂一拉開就像溺水的蝴蝶,左撲右撈地好像快沉底,只差沒高喊救命。”他嘲笑地說。
她的認真他看見了,也令人心折,在不間斷的練習中從沒見她喊聲苦,毅力驚人地從失敗中重新站起,一次又一次修正鴨子滑水的醜態。
她相當努力了,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週而復始的簡單動作,抬手、伸臂、伸臂、抬手、抬手、伸臂……至少好幾百次了吧!
即使教舞老師刻意刁難,她仍笑得傻氣,未出一句怨言,老師怎麼說,她便怎麼做,一點也不以為苦。看到這樣的她,他很難不動容,不自覺地想保護她,畢竟碩果僅存的笨蛋,堪列為瀕臨絕種的動物,他有義務“保育”她。
“厚!你偷看我練舞。”她開心地咧開嘴,一把抱住他狂親。
“不要趁機佔我便宜,”泉武人以掌擋住亂吻一通的傢伙,臉不紅氣不喘地說:“我是光明正大驗收成果。”
“哎呀!別害羞嘛!我知道你喜歡我,我們來個嘴對嘴,愛的親親吧!”常樂天野蠻地想一親芳澤,高獗的嘴巴一直往前湊。
“別鬧了,你的選夫宴訂在這個禮拜五晚上八點。”泉武人說。
“喝!這麼快?!”她驟地打住,臉上明顯流露出些許哀怨。
他低下頭,避開她的目光,拿著剛剛要僕人送來的冰袋幫她冰敷腫起來的足踝。“還有三天,你的腳可以嗎?”
她沒有回答,不死心的再問一次,“你會不會愛我,當我老公?”
這一次,泉武人不像以往那樣不加思索,他遲疑了半刻,“不會,我是你叔叔。”
“又不是親叔叔,讓人家愛一下又不會怎樣。”他真小氣,一點肥水也不留給自家人。他差點因為她這句孩子氣的話而笑出聲,清了清喉嚨說:“你沒有任性的權利,要嘛,乖乖地挑選適合你的結婚物件,不然交換條件取消,立刻跟我回日本。”
“泉武人,你是暴君。”她不滿地指著他鼻子,一副想要用石頭敲他的頭,看哪個比較頑固的樣子。
“是嗎?”他冷笑,握住她足踝的手略施力。
“當然是,不愛我是你的損失……哎哎喲……疼疼……你……你謀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