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家流落在外的子孫。”只是他懷疑她會不會壞了泉家數代以來累積下來的好名望。
“我指的是,你哪有可能是我叔叔?我們年紀看起來差不多,你不要為了不娶我就說謊誑人,我可不是好騙的笨蛋。”嗚……老天不會對她這麼殘忍吧!在她鼻前吊一塊肥肉卻不許她吃。
“……”他嘴角抽了一下,神態像在忍耐,過了會兒才咬牙的說:“我確實是你叔叔,名義上的。”
他今年二十九歲,是日本新泉集團總裁泉新之助的特助,也是泉新之助的養子。
由於泉新之助唯一的兒子早逝,於是在二十幾年前便有計劃的從遠親旁枝中挑選出適合的孩子收為養子,培養成接班人,因此法律上他們是父子,但其實並沒有血緣關係。
若無意外,他會是新泉集團下一位繼任總裁,目前的特助身份只是為他日後的實權鋪路,呈半退休狀態的養父早把大權下放,全力培植他登上大位。
而他真正的父母手足早在他成為泉家養子時,拿了養父一大筆錢後就鮮有往來,親子關係淡到一如路人,即使偶爾碰頭也僅是頷首致意,少有交談,根本看不出他們流有相同血液。他心裡明白,養父要的是一枚聽話的棋子,能操控在手掌之中而不生叛心,所以嚴厲地教導他少情寡慾,不可有任何失控狀況產生。
在這樣的教育下,他向來不見情緒的波動,為人一板一眼,無趣到近乎乏味,甚至有人說他像是少了七情六慾的蠟像。
然而這些,在她面前全失了準,今天他就不知被這野丫頭氣了幾次……
“名義上的?”常樂天瞪大眼,那是什麼意思,是說她還有機會對他那樣又這樣了嗎?
“我是泉新之助收養的養子,在輩份上你仍然得喊我一聲叔叔。”禮不可廢。
常樂天笑了,“呵!那表示我還可以嫁給你,反正我們沒有血緣關係……噢!你幹麼彈我額頭,會痛吶!”
她又沒說錯,他幹麼用那種不可饒恕的眼神瞪她,好像她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連累那個什麼泉家名譽掃地似的。
她姓常又不姓泉,說不定他搞錯人了,真怪了,當初她拜的是月老又不是財神,怎麼會保佑錯了,莫名其妙從天上掉下一個富爺爺。
“你給我認真點,少用你空空的大腦意淫我!”泉武人多希望自己找錯人了,以她目前的狀態,只有一個“慘”字足以形容
一頭枯草般的黃髮,沒有女孩子該有的白細肌膚,膚色偏黑又粗糙,臉上還有太陽曬出的黑斑,毛細孔粗大,指甲縫裡有泥巴和汙垢……更別提她那一身可怕至極的穿著了,廉價的布料裁製成的粗鄙衣物,腳上踩的是褪色的塑膠製鞋,雖合腳卻磨皮,足後跟磨出厚厚的皮繭,俗氣得令人倒足胃口。
他不甚滿意地打量她一身缺點,平順的眉宇攏起好幾道高峰。
要想讓她風風光光的進入泉家大門,恐怕得大費一番心思改造,沒人會相信泉家的上等珍珠是生成這種模樣,連泉家打掃園子的女僕都比她像個千金小姐!
又挨訓的常樂天揉著發疼的額頭,小小的發出不滿。“我很認真地欣賞你的帥臉……呃!不是啦!我是真的在思考你說過的話。”末了,她又添了一句,“叔侄不能談戀愛嗎?”
他臉一沉,因她而再度動了脾氣,“常樂天!”她到底知不知道她是什麼身份!居然還漫不經心的不當一回事,嘻皮笑臉的開著無聊的玩笑。“好咩,好咩!你別大聲吼嘛!大家都在看你了。”誰叫她膽子小,怕惡人。
“哪來的人,而且我從不大聲吼人,那太失禮了。”泉武人的面色偏冷,瞪視屢屢冒犯他規矩的女人。
兩旁的路燈亮起,沒吃飽的常樂天被泉武人從餐廳帶出,兩人行經僻靜的小公園,坐在公園前方水池的長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