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意思,整個身心都撲在樓上。
話說了一半,就噎在了喉嚨口,看見雲殤的焦急的模樣,連翹陡然覺得美夢破碎,在黑暗中淡淡的那一抹溫暖不在。
眼中的溫熱褪去,原本清亮的顏色褪去,竟然就染上了幾分憤恨。
她死死的捏著自己的衣袖才控制住自己沒有追上去。而身邊的雲湛得了機會,竟然也跟著溜了。
臺上登時只剩下一個孤零零的連翹,臺下的看眾卻好像是沒有注意到現場的異常,目光都定格在臺上侷促的連翹。
連翹僵硬在臺上,整個人就好像是被釘在了臺板上,半分也動搖不得,華裳在身,卻顯出來幾分滑稽的味道。
看眾在誇讚那衣衫極美,而連翹卻聽著好像是在嘲笑,登時滿頭滿臉都是汗。恰好此時,身邊伺候的大丫鬟上臺來,低頭挽起連翹的衣角,而連翹也終究沒有辜負大家小姐的盛名,淡定的走下了臺去。
而此時的雲殤已經到了三樓,下意識就向著樓上看去,分明什麼都沒有啊,他這樣慌慌張張的是要去哪裡。
她的雲殤哥哥是從來不會叫她難堪的,這樣把她扔在舞臺上,為的到底是什麼呢?
連翹越想越不甘心,紅著臉攥著桌子上一個小巧的聞香杯,忽聽得“卡擦”一聲脆響,身邊的丫鬟也跟著驚呼一聲,連翹惶然回神,攤開手掌,卻發現掌心一片血紅。
只是她卻感覺不到疼了。
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莫非這是那凝歌早就排好的戲,分明就是算計好了要她難堪的麼?
如果真的是這樣,這個女人太恐怖了,留在雲殤身邊,遲早都是個禍害!
“玉兒,跟去看看。”連翹連忙吩咐了身邊的丫鬟跟上雲殤,自己則端端坐在了遠處,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雲殤的身影出現又消失。
一直在後臺忙活的雲澤聽見外面的聲音,知道有變故,當機立斷從後面走了出來,見著臺上的姑娘們按照約定,在燈光大亮的時候不管在什麼位置都定格不動,即便是那“一家三口”的主秀場已經全部退了下去,姑娘們卻還依舊能撐起整個舞臺。
雲澤嘴角會心的勾起,目光不經意之間就瞥向樓梯口,雲殤腳步匆忙,直衝著三樓而去,顯然是為了凝歌。
精緻的眉頭攢在了一處,又不經意之間掃過連翹坐著的方向,心中頓時踏實了下來。
好在這一局裡連翹還在,那三個主要的模特只走了三分之二,總算是沒有叫看眾掃興,盯著連翹移不開眼景。
可不僅僅是為了連翹的美貌,更重要的是她那和鑽石王老五臉上曾經搭配登對的衣衫。
雲殤的商業目光向來獨到,看上的東西自然也就成了眾人眼中的寶貝,既然雲殤能看上這衣服,說不定這衣服就是為了旺財的呢!
賓客們只以為這樣的場景不過是雲家設定的驚喜罷了,這燈一亮,臺上的十位美人就盡收眼底,包括在那黑暗中盡顯奢華的衣衫此時也都露出了廬山正面目。
即便是不見那八卦十足的一家三口,卻總算是瞥見了能入雲殤法眼的姑娘。女人看來是桃花運呢,男人看來是財運。
人比花嬌豔,衣衫卻是比人更美。
“啪啪啪!”不知道是誰帶頭鼓掌,緊跟著掌聲如轟鳴的潮水一般此起彼落,經久不息。
雲澤示意掌聲停止,軟軟的開腔:“眾位看官稍安勿躁,這才是剛剛開始。下一個環節便是競拍,既然是玉展,競拍的東西自然是美人身上的美玉了。”
雲澤話音剛落,就見原本站著不動的女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