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歌三退兩讓就到了池塘邊上,前面是鳳於曳身邊的人,後面是那冰涼刺骨的池水。凝歌不禁要哀嘆自己命苦,難道她非要跳到池塘裡才行嗎?
男子不依不饒,一把描金摺扇耍的跟靈蛇一樣,只繞著凝歌的手臂翻來翻去片刻也不曾給凝歌留還手的餘地。
凝歌騰空一個帥氣的側踢,逼的那男子不過後退了兩步又穩穩的落地。眨眼之間又逼近的要貼合在一起。
那男子身上穿的紫衣,紫衣邊上卻以金線滾邊,晃的凝歌一陣眼花,格擋了那摺扇之後腳下一個踉蹌,險些就要摔到水裡去。卻不料那男子一伸手,拉著凝歌的腰肢一轉就把凝歌帶上了岸。
“姑娘,打不過就跳水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呢。”那男子依舊笑著,凝歌的耳朵正好貼在那溫熱的胸膛上,更甚至能聽見聲帶震動的餘震感覺,蔓延到胸膛,連著心跳一起傳進凝歌耳朵裡。
那男子低頭瞧著懷裡的女子,險些一晃就摔倒在地。凝歌趁著機會用力掙扎了一下就掙脫了那男人的懷抱,臉上登時一陣燥熱通紅。
“是你?!”那男子驚訝道。
凝歌終於肯抬起頭,自認自己走錯了地方已經是被這男人耍的夠久了。
“你認識我?”凝歌上下打量著面前的男人,濃眉入鬢,生的一雙桃花眼,眼角微微上挑,配上那薄削的紅唇也跟著上揚,恰到好處正是一個紈絝公子的形象。
本就生的一副好皮囊,趁著身上那低調華麗的紫色長衫。更顯得他長身玉立,英俊非凡。
她在這個世界認識的男人少之又少,何況若是遇見這樣好看的人斷不會毫無記憶。難道是從前的凝歌公主認識的麼?
凝歌百思不得其解,又怕洩露了身份索性也就不吱聲。
男子眼神裡隱約有星光閃動,微微帶著許多的欣喜,好似一雙眼睛都點了燈一般亮堂了起來,說話之間的笑意更甚。
看來那一夜之別,終究是不曾叫這女子對自己有過任何一點印象呢。分明是吻的熱烈,看似清醒,可是她卻不認識她了。
是了,這個可不就是一天前在冊封宴會上喝醉了酒的凝妃娘娘凝歌麼?
凰肆這樣想著,就覺得唇上滾熱的一陣乾燥,那天在假山下那rela辣的吻到現在還在唇上殘留這一絲溫度,那日的率真也歷歷在目。今天還在和鳳於曳問起凝妃的事情,就毫無預兆的抓到了這個“小賊。”
今日一見,果真是緣分。且凝歌又沒有叫凰肆失望,這功夫了得,性子也夠淡然。
他喜歡。
只是佳人就站在自己面前,顯然對他這張引以為傲的臉充滿了抵抗力——毫無印象。
這真是件傷人的事情呢。凰肆懊惱扶額。
終究是改了口道:“聽說過。”
凝歌暗想自己什麼時候這麼出名了,“不知公子貴姓?”
凰廝苦笑,公子?
這普天之下直到他這個人的,怕是再也沒有人敢叫他公子的呢。
不過想起來凰家如今聲名赫赫,但是卻難辨忠奸,怕是一報上名號就要嚇的人畢恭畢敬的,多無趣?
凰肆收了手裡的摺扇在掌心無意識的敲打著,正巧瞧見按水裡浮浮沉沉的錦鯉,笑道:“姓魚。”
凝歌眼角微抽,只覺得自己是越來越有算命的天分了。
踏魚而來就叫魚公子。這名字還真是和凰家八子的奇葩名字有異曲同工之妙。
她無意識的就看了一眼池塘,卻是壓抑這笑意道:“打擾魚公子和王爺夜話。本妃這就告辭了,還請公子借個道。”
既然是聽說過,那麼也該是知道她是皇帝的妃嬪。凝歌著重咬住了本妃二字,卻不料那凰肆卻好像根本不在乎這回事一般:“娘娘既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