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他竟然也是這樣的卑微了?
送往京都題字的匾額快馬加鞭送了回來,掛在門頭上的時候並沒有驚動任何人。但是那燙金的門頭依舊是十分的顯眼,“凌雲私藏館”五個字端端印在門頭之上,一撇一捺之間盡顯名家之氣,看起來雍容大方,倒是給凌雲私藏館提了不是一個檔次。
眾人心中的疑惑頓開,得知玉莊重新整頓後更名叫凌雲私藏館,一時之間關於私藏館的猜測四起,卻任誰也不知道這裡面到底經營的是什麼。
關於雲家要舉行玉展的訊息甚囂塵上,更有說法是說當日要競拍世上難得的幾件寶貝,價高者得。一時之間眾說紛紜,雲城內早早就有人前來,提前數十日在這裡等著,生怕錯過了玉展。
看見那蜂擁的陌生人潮,凝歌心中總算是欣慰了不少。
可見雲殤為了達到凝歌所說的宣傳效果下了血本,連老底都掏出來押在了上面,正氣的雲家的長老們吐血,但是卻博得凝歌眉開眼笑。
凝歌卻絲毫不擔心雲家祠堂的事情,一方面是因為背後有云殤這個強大的城主後盾,一方面是因為她胸有成竹。
他們總會看到玉展給他們帶來的利益,也終究會明白這個妖女給他們帶來的是怎麼樣的東西。
凝歌和雲湛一路晃盪到了凌雲私藏館下,在瞧見那門頭上的字的時候,凝歌狠狠的被剛吞進嘴裡的冰糖葫蘆噎了一下,手中的東西一零零亂亂撒了一地。
一雙眸子裡蒙上了血色,直勾勾的盯著那門頭上的字跡發呆。
鳳于飛的字她看過不下百次,甚至能基本描繪出那樣的筆鋒和形狀,而如今的門頭上的字跡,活生生就是出自於鳳于飛。
是鳳于飛沒錯,凝歌斷定,這樣的自己在凝歌腦海裡出現過無數次,只是不曾想是在這樣的場合裡看見,心裡好像是被生長濃密的爬山虎蓋了個結實,連喘息都有些困難。
私藏館門口頓時變身青藏高原,壓抑的凝歌不能喘息,一張笑臉漲的有些青紫,就連嘴唇也透出些蒼白。
凝歌不曾想,隔了許多日,再窺見這樣的熟悉會是這樣的感覺。好像是鳳于飛的氣息近在咫尺,凝歌探手卻觸碰不得。
這感覺叫人窒息,就好好像是在水牢裡掙扎卻求不得,只不過是片刻也叫凝歌心痛至極。
她口口聲聲說是忘記了鳳于飛,但是卻比誰都記的清楚。
只是那般的自欺欺人被戳破了,為何會覺得這樣的疼呢?
凝歌掌心都是汗,用力的攥在了一起,直到感覺到指環勒到了手才緩緩的放開,飛快的轉身就準備離開。
“你做什麼去?”不理會雲湛的呼喚,凝歌越走越快,最後幾乎是撒腿就往雲府跑,在街角拐彎的地方,就遇見盈盈而來的雲殤。凝歌及時剎住了腳步,心思一頓,窺見雲殤那似乎能看破一切的眸子之時瞬間安靜下來,轉身拉扯跟上來的雲湛一語不發。
“你弄疼我了。”雲湛甩著手,掙扎著反抗。
今天她是怎麼回事?
那館子分明是她要開的,如今也照著她的意思去名家尋了題字。怎麼還引起這諸多的不滿意出來?
“這樣的門頭,可滿意?”雲殤摺扇輕搖,言辭之間帶著笑意,似乎根本就沒有發現凝歌的不對勁。
凝歌惶然驚醒,猛地就鬆開了雲湛的手,而云殤正站在凝歌身邊,用探究的目光看著凝歌,似乎是在等著凝歌問些什麼,又似乎是想從凝歌的表情上發現些什麼。
叫他失望的是,凝歌什麼都沒問,揚起了笑容用力的捏了雲湛的臉蛋,低低的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