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繭的,這些小毒蟲就跟催熟的果子一樣難免有天生的不足之處,小毒蟲們不過微微掙扎了一番。它們還沒有嘗夠鮮血的滋味,就被巫鐮連著蟲蛹一起封在了瓶子裡。
巫鐮擦了擦不小心滴到手背上的血珠,他眯著桃花眸子笑嘻嘻的拿著裝有小毒蟲的瓶子在蘇芷的眼前晃了晃,就將瓶子重新裝到了懷中。
蘇芷白了他一眼,轉而將目光放在了一旁的大樂樂身上。
奇怪!大樂樂同樣喝了巫鐮的藥丸,可他為什麼沒有像阿花一樣的嘔吐?蘇芷繞著大樂樂的身體上上下下的仔細掃視了一遍,恨不得將他的衣服扒光。
巫鐮手一撈,將蘇芷攬到了自己的懷中,他順著蘇芷的目光看向了大樂樂,很快便明白了蘇芷的心思。
低下頭在蘇芷的耳邊呼著氣。巫鐮一邊同蘇芷解釋著,一邊吃著她的豆腐:“大樂樂是被阿花傳染的,他體內最多隻會有黑色的毒蟲,是不會存在阿花那種紅褐色的母蟲的。”
“母蟲?”蘇芷耳後一癢,急忙偏了偏頭躲開了巫鐮的騷擾。可巫鐮簡直是一塊狗皮膏藥,無論她怎麼躲閃,他仍然貼的她緊緊的。
“是呀,母蟲!”巫鐮見蘇芷躲閃自己,他乾脆將蘇芷的腦袋摁在了自己的肩頭,就像蘇芷那會兒和洛水親近時一樣,“如果我猜的不錯。這紅褐色的蟲子是小人參精尋到的母蟲。母蟲可以產大量的子蟲,讓子蟲鑽到其他獸人的體內生存,但子蟲卻不可以。”
“母蟲的主要任務就是繁殖子蟲。當子蟲達到一定的數量,原本所待著的獸人身體不夠它們分食了,就會有一部分的子蟲想辦法尋得其他的方法鑽入到下一個宿主的體內。”
巫鐮在那認真的思索著,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得出來的這些個結論。
蘇芷半信半疑的聽著巫鐮的話。等他停下來沉思的時候,蘇芷乾脆從巫鐮的胳膊下鑽了出來,蹲在了大樂樂的身邊。
大樂樂的臉上不再是那種青紫的顏色,而是特屬於病態的蒼白,如果不是他的胸口還在上上下下緩慢地起伏著。蘇芷很難相信眼前的男人還算活著。
見大樂樂的胳膊上血淋淋一片,脖頸後邊更是被燙成了焦黃,蘇芷扭頭看了一眼正給大樂樂擦掉血跡的小瓜兒,想了想後說了一句:“先將他抬到小溪邊吧!傷成這樣傷口很容易感染的。”
蘇芷的一席話提醒了在場的眾人,大家都被突然出現的毒蟲子嚇了一大跳,倒是把大樂樂和阿花的傷勢給忘掉了。
小瓜兒呆愣的點了點頭,他應了下來後不用蘇芷說,很乖巧的將大樂樂的胳膊架到了自己的脖子後邊,咬著牙扶起了大樂樂的身子帶著他一點一點的朝著小溪邊挪去。
還是一個沒有成年的小獸人,小瓜兒的身子搖搖晃晃的,好幾次差一點跌個跟頭。
洛水將柴火堆攏了攏,他看大樂樂和阿花不需要再被火烤著了,乾脆站起了身子走到小瓜兒的身邊說了聲:“我來吧!”
也不管小瓜兒同不同意,洛水架起了大樂樂的另一根胳膊,將大樂樂所有的重量都壓到了自己的身上,他一步一個腳印的踩著擱腳的小石粒向著溪邊走去。
蘇芷正指揮著其他的獸人打算將阿花也運到溪邊,可因為剛剛發生了那麼驚悚的事情,一時間竟然沒一個獸人願意走上前來把阿花背過去。
只顧著折騰阿花的事情,等蘇芷聽到小瓜兒的驚呼聲時,洛水已經和大樂樂一起倒在了溪邊,沾溼了獸皮長裙。
“洛水!”蘇芷的臉色一變,她急急地喚了一聲洛水的名字,拋下暈倒在地的阿花來到了洛水的身邊,“洛水,你怎麼了?”
因為沾了水,洛水的裙襬上染上了溪水的顏色,如今的溪水具有高強度的腐蝕性,等長裙上的水分蒸發乾的時候,獸皮做成的裙子是徹底不能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