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石榻上躺著的是女王大人新收的男寵,偏偏寒霜的動作。徹底的將他整個人暴露在了阿朱的眼皮下。
聽到了她親切的呼喚,寒霜難以控制的打了個冷戰。他萬年不變的冰塊臉上忽的出現了一瞬間的龜裂。
站在寒霜正對面的巫鐮正全神貫注的注視著他,那突兀的神情盡數落到了巫鐮的眼中。靈光一現,巫鐮的嘴角緩緩勾到了耳邊,他大大的向後退了一步,確定自己站在了寒霜攻擊不到的位置後,雙手插在胸前,帶著似笑非笑的神色柔情似水般大聲的呼喊著:“寒霜哥……”
石洞就這麼大,巫鐮的聲音一落。四周頓時響起了“寒霜哥…霜哥…哥……”的迴音。
讓人忍不住遍體生寒的冷氣順著寒霜的身體一點點的纏繞了上去,當迴音徹底消散的時候,寒霜身邊的溫度頃刻間降到了冰點以下。
胳膊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蘇芷不自覺的向著身後的懷裡縮了縮,洛水的身子雖然冰涼,卻不刺骨,她任由洛水將自己圈在了懷中,感受著洛水的體溫。
既然巫鐮用這樣的方式向阿朱表明了他的身份,已經撕破了臉,那便再也沒有裝下去的必要了。
寒霜眼中寒光更甚。他一不做二不休,對著眼前這個礙事的男人泛起了濃濃的殺機。
如同一隻蓄勢待發的猛虎,只等著巫鐮放鬆下來的時候朝著他發出致命的攻擊。寒霜的雙眼緊緊的盯著巫鐮,他小心翼翼的向前邁了一步,移到了石榻的最外沿。
被寒霜執拗和瘋狂的模樣嚇了一挑,蘇芷眉頭緊緊的鎖在了一塊兒,她生怕寒霜傷害到巫鐮,正準備伸出手抓住他的胳膊時,不遠處的阿朱的突然睜大了眼睛。
阿朱的眼裡煥發著璀璨的光芒,像是見到了什麼難得一見的寶貝,她腳下生風。飛速衝到了石榻邊上。
努力的張開了雙臂,幾乎是在同一時刻。阿朱一手摟著蘇芷的纖腰,另一手勾向了寒霜的脖頸。
一股巨大的力量從腰上傳了出來。蘇芷的身子被猛地向前一帶脫離了洛水的懷抱。涼風襲來,她只覺著背後冷颼颼的,等蘇芷驚恐的掙扎時,卻突然聽到從後腰傳出的“嘎嘣”一聲脆響。
不容洛水和寒霜他們反應過來,蘇芷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別看阿朱長的瘦小,但她卻有著比大莽和大威還威猛的力氣。
大概是遺傳了自己母親那大象獸人一族特有的怪力,哪怕面對的是一人粗的樹木,阿朱咬咬牙,徒手就可以把大樹連根拔起。
事情往往具有兩面性,在某些時候,力氣大是一件好事情,可有時候卻忍不住讓人煩惱。
還記得阿朱剛生下來那會兒,當了爸爸的雄獸人高興的將拇指放在了她的小粉拳頭裡,哪曾想阿朱一個翻身,拳頭裡握著的手指頭立馬被不小心的掰斷了。
再長大點,但凡和阿朱親近的獸人總是在無意間非殘即傷。
時間久了大家都摸透了這個規律後,無論阿朱怎麼糾纏,他們紛紛想盡辦法離得她遠遠地,就連毒蠍女王本人都對她忌憚三分。
偏偏阿朱好像感受不到旁人的排斥一樣,她還是喜歡朝著大家撲去,同眾人們瘋狂的戲耍玩鬧在一起。
獸人們受夠了阿朱的摧殘,正是基於這個原因,雖然好歹算得上女王大人的親妹妹,他們還是在集體商議下將阿朱請到了蠍王山最偏遠的山腳下。美名曰讓最厲害的勇士去保衛大家共同的家園。
阿朱生性良善,被眾人大帽子一扣,她立馬樂顛顛的生活到那個荒無人煙的地方,鎮守著防禦薄弱的山腳,順便陪著自己的六個冤家進行一些少兒不宜的活動去了。
時間匆匆而逝,阿朱一走就是三四個雨季,對於為了生計而舔著刀刃過日子的獸人們,三四個雨季足夠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