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的傷勢,可蘇芷的一舉一動早已落到了巫鐮的眼底,巫鐮還記得小瓜兒第一次接觸這種血肉模糊的場面時。也曾不適應過,他的眉頭皺了皺,伸出了手想要將油燈接過來:“把油燈給我,你不舒服就去休息吧!”
聽巫鐮這麼說,蘇芷急忙搖了搖頭,接了一句:“我來吧!”
她太瞭解巫鐮了,恐怕真將油燈交給了巫鐮,他一定會將油燈放在地上的!可是,這油燈的照明區域本就有限,放在地上那便什麼都看不清了。
蘇芷本來就是過來幫忙的。她要是連這點小活都做不了,那也太無能了。
將視線重新轉到了大樂樂的身上,蘇芷抑制著胃裡的不舒服,捧著石碗的手又向下降了降,將大樂樂的傷口照的更清楚了。
巫鐮巴不得蘇芷一直跟在他的身邊。有蘇芷陪著他,他做什麼都有力氣!
如果不是看到蘇芷不舒服的樣子,他也不會提出來讓蘇芷去休息一會兒的,如今見她堅持,巫鐮心下一喜,他自然不會傻到逼著蘇芷離自己遠遠的。
蘇芷克服著心底那種對血的反胃感,她仔細的盯著巫鐮的動作。就見巫鐮從地上撿起一個尖尖的石塊朝著大樂樂的傷口挑去。
大樂樂是被阿花咬了後才瘋掉的,很顯然他是被阿花傳染的。
阿花不久前還好好地,她之所以會突然發病絕對和那人參精有關係,巫鐮那會兒看的真切,他親眼見到咯咯給阿花傷口裡塞的蟲子一樣的東西鑽入到阿花的血肉中,不用多想。阿花會變成如今這樣,一定是那蟲子搞的鬼。
可是,如果將病因歸結到蟲子的身上,小人參精只塞了一個蟲子,這一隻蟲子若是待在阿花的體內就不能去禍害大樂樂。若是待在大樂樂的體內就不能再折磨阿花。
但事實是,大樂樂和阿花不分先後,他們兩個人一起變成了神志不清,沒了意識的狀態。
巫鐮在幫小威將毒血擠出體外的時候,便想了很多,亂七八雜的想法在巫鐮的腦海中碰撞激盪,最後只留下了一個最靠譜的解釋。
恐怕如今這蟲子在進入阿花的體內後,早已由一條分化成了許多條,分化而成的小蟲子在咬傷大樂樂的時候,順著阿花的唾液鑽入到了大樂樂的身體裡。
它是怎麼分化的,又為什麼會分化?巫鐮不清楚,但這個想法卻在他的腦海中生了根發了芽,變得越來越強烈了。
如果這麼解釋是對得的話,此刻大樂樂的身體裡肯定存在著那種噁心的蟲子。可是,巫鐮根本不知道這些個蟲子究竟隱藏在了哪裡。他如果冒然的接觸大樂樂的傷口,很有可能會一個不慎被他傳染的。
身為蠍王山上唯一能挑大樑的巫醫,巫鐮絕對不能出事!哪怕是為了蘇芷、為了那些個受傷的獸人們,他也得小心一些!
正是基於這樣的原因,巫鐮才選擇用一塊尖銳的石頭謹慎的挑開大樂樂的傷口,而不是徒手接近大樂樂脖頸後的血窟窿。
蘇芷的眼眸一眨不眨的注視著巫鐮的雙手,然而當巫鐮用石頭輕輕的貼近到大樂樂的皮肉時,危險突然發生了。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蘇芷只覺著眼前一晃,巫鐮已經將她推向一邊了。
捧在手中的油燈“啪”的一聲摔在了地上,油燈裡的油均勻的撒在了地上,混著燈芯瞬間燃起了熊熊烈火。
蘇芷的胳膊肘正好墊在了地面上,她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氣,扶著地慢慢站起了身子,當蘇芷扭過頭看向巫鐮的時候,卻見他正用右手狠狠的捏著自己左胳膊上的小臂。
雖然剛剛眼前一片馬虎,蘇芷沒能清楚的看到具體發生了什麼事,可她若是沒有記錯的話,在自己被巫鐮推向一旁的時候,有一個小小的黑影,朝著她一開始所在的方位飛了過去。
想到這裡,蘇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