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資料上了,不過我敢肯定,何家祠堂最早建於明朝中晚期時沒有問題的,這正好和譚市長剛才分析的情況相互印證。據說,那位為魏忠賢修生祠的馬屁官確實真的姓馬,當時官居松山縣令,生詞修好以後,魏忠賢為了獎勵他,升任他為松山太守,半年以後再升為西州巡按,魏忠賢垮臺後,馬巡按自縊,生祠充公,鬧了一段笑話。清朝接手以後,曾一度被用作驛館,何氏御史購買之前已經做過兩次翻修,成為何家祠堂之後,最為可貴的是在乾隆二十三年、道光十五年、光緒二十年三次重修,如果沒有那三次重修,肯定無法儲存到現今。可惜的是在民國五年,祠堂裡的龍鳳亭被撤了。何書記、劉市長、譚市長,這確實是個有價值的文物啊,很多風格和北京的雍和宮和南京的鼓樓有某種相通之處,以此推測,何御史是想把京城裡的玩意兒搬到這偏僻的松山,以享受一下帝王的派頭和風光,這在當時如果被皇帝察覺就是誅滅九族的大罪,可以想象,當時他為了修這麼大規模的祠堂是擔了很大的風險的,據我分析,他之所以這麼大膽。可能是他覺得山高皇帝遠,松山太偏僻,皇帝查不到這地方來。而何家的後人也正為此感到驕傲和自豪,至今流傳著‘人可何。不可說。家祠全國第一座’的順口溜。據我們調查和網上查詢,這種超規格的家祠。確實在全國都不多見。”
“慢點兒,慢點兒,老王,”何偉力插話說:“你是說在全國還沒有這麼大的家祠?有什麼可以證明的嗎?”
“如果他說得沒錯。目前在國內保持得如此完整的家祠恐怕是第一例。”譚晨頗有信心地說。
“所以,我呼籲,應該把這座祠堂好好地修修。”王鶴立說:“市裡如果能出面的話,可以到省文物局、國家文物局去爭取,搞個省文物或者國家文物指標,肯定對松山縣的文化建設是個促進。”
“陸組長,你的意見呢?”何偉力問盧秀荷。
盧秀荷說:“老王的意思我都贊同。看市裡領導有什麼指示?”
“你縣裡能拿出多少錢來?一百萬?兩百萬?”譚晨說:“申報國家級或省級文物是要花錢的,如果涉及整修,一點點兒錢是解決不了問題的。”譚晨說。
“縣裡目前是拿不出錢的,但是你們應該有個規劃。今年出不起,明年出不出得起?出多少?然後給市裡寫個報告,搞一個具體的方案,市裡再研究給錢或上報的問題。”劉明遠說。
“你們估算沒有,報文物跑專案加整修,一共需要多少錢?”何偉力問盧秀荷。
盧秀荷望了望王鶴立:“老王他們搞了個方案,我們還沒來得及上報,全部搞下來需要一千二百萬。”
盧秀荷這句話說完,所有的人都怔住了。
看著大家怔愣的樣子,何偉力說:“聽起來這個數字有點兒大,但是仔細算起來,這點錢不一定能把這偌大的一個院子搞得好透徹,你們想過沒有,這麼多年沒有修過,日曬雨淋,現在還有個原貌可觀就已經不錯了,如果換成現在有些施工隊來做,給你搞點豆腐渣工程,恐怕連影子都沒有了。你要把它恢復原貌,現在物價又高,如果我沒說錯的話,這樣的磚一塊要二十四五元,一片琉璃瓦不會低於二十五元,整修起來又盡是些技術活,每個工低於了兩百元沒人做,這樣那樣算下來,一千五百萬搞成功算你是英雄了。譚市長,你說呢?”
正在擦拭眼鏡的譚晨回應說:“雖然我不是搞工程的,但是我知道文物建築的修舊復原是一項費錢的工程,我估算了一下,如果把整個院子,包括前院後院的房屋,路、橋、水景、花園、部分亭臺、圍牆,弄個基本像樣,所費資金與何書記所說的不相上下。”
王鶴立說:“我們搞那個初步方案沒有計劃維修圍牆和恢復部分亭臺,如果把這兩項加起來的話,也要這個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