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要被中央電視臺的春晚選中。
戴大年心裡這麼想著,嘴上卻一本正經正經地問:“你是說你不當文化局副局長,一定要當局長。而且志在必得,對嗎?”
王鶴立說:“如果戴書記知人善任,我王鶴立可就真的成為對松南區、松山市的文化事業有用的人才了。不是我自大,我認為,我當松南區文化局的正局長完全夠格,比其他任何人都強。論條件,我的文化程度是碩士研究生畢業,所學專業是語言文學,研究方向是中國文學與西洋文學的對比。論資歷,我畢業十五年了。二十五歲參加工作,當過辦事員,科員、主辦幹事,副主任幹事。論年齡,我今年四十歲,也正在你們規定提拔的最佳年齡段。論政績,我在南城文教辦獨當一面,在現在這個崗位上工作接近十年了,在這十年當中。誰都知道南城的文化教育工作搞得好,而主管這項工作的又只有我一個人,去年我幹了幾件漂亮的事,因此文教辦被評為責任制考核先進部門。能說我的政績差嗎?所以,我自認為,我的德能勤績綽綽有餘,我才是區文化局正局長的不二選。戴書記。給我提半格,把那副字去掉,總不能送一個蝨子給我吃。你們自己還要回扣一條腿子吧。怎麼樣,戴書記,提個正科級文化局長,不算要求過份吧?”
戴大年看著這個戴寬邊眼鏡的大耳朵,心裡想,這傢伙直率的夠意思了,這種要官的手段和方法,比我的先進多了,可是,我的心理素質哪有他好啊?
王鶴立卻繼續說道:“當然,人們對我有看法,有議論,褒貶不一。有的人說我王鶴立性格孤僻,高傲,目中無人,二衝,不合群,這確實不假。我這個人是有些清高,恃才傲物,看不起那些無才無德的人,甚至討厭他們。但這些評價並不全面,比如說不合群吧,幾年前從沒有人這樣說過我,經常有同事、領導說我沒有知識分子的架子,能和老百姓打成一片。這些年有些人對我的看法變了,為什麼呢?究其原因是我不抽不喝,不嫖不賭,不僅按摩房、洗腳房我不去,就連小麻將我也不打,我更不會趨炎附勢、溜鬚拍馬、巴結奉迎。就說這跑官要官吧,人家是裝著錢、捧著房產證、揣著車鑰匙、揹著古董文物字畫上門,而我卻兩個肩膀抬著一個聰明的腦袋、一張能說會道的嘴,還要領導搭上一杯鐵觀音,這不也顯得不合群不入流嗎?”
戴大年問:“你可不要張開嘴巴亂說,你說有人提這背那去跑官要官是指我們松南區嗎?你說話可要講證據要負責任啊!”
“親愛的組長、書記同志,你不要以為你坐鎮松南區,這松南區就是一片淨土,是一塊**之風吹不進來的聖潔之地,中央不是三令五申要反腐倡廉嗎?為什麼陳良宇、成克傑、胡長清等一類大人物還要頂風作浪,而在中央的眼皮子底下還會有王寶森、**、劉志軍專門搞**呢?”王鶴立慷慨陳詞,理直氣壯。
戴大年被王鶴立嗆得幾乎喘不過氣來,但他沒有生氣,他也無法生氣。他覺得他自己有些氣短。
一陣沉默之後,戴大年以一副嚴肅認真而又十分頑強的神態對王鶴立說:“鶴立,你說的問題值得認真探討研究,如果松南區在人事上真的如你所說,那麼,這罪魁禍首就應該屬我了,因為我是一把手,過去是,現在仍然是,人事權在我手裡,那個要買管只有到我這裡來買,我把人事權握得緊,我就是在搞獨家壟斷經營,也就是說,要買官只有我才能賣給他,但是我敢說,我至今沒有收到過任何一個買官人給我的一分錢,更不要說你所說的那些什麼鑰匙啊、產權證啦、文物字畫一類的東西呀,我知道我這樣說你會說我頑固到底死不承認,而我卻認為,你講的那些情況有出入,所以,我說要認真探討研究。”
王鶴立哈哈笑道:“戴領導,這還用的著研究探討嗎?俗話說,三個書生在一起就要說書,三個屠夫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