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熨燙機,張瑤瑤一拍腦門才想起來,之前她去過的所有二手店都沒看到那玩意兒。
也不知道八九年的A城,能不能買到熨燙機了。
若是買不到的話,那她就只能採用最原始的熨燙方法,買個搪瓷缸在裡邊燒上幾塊炭,把衣服給弄溼,然後端著搪瓷缸在弄溼的衣服上來回熨燙,做最原始的熨燙機了。
一想到自己灰頭土臉拿著個搪瓷缸在熨燙衣服,張瑤瑤就冷不丁打了個激靈。
哎呀媽呀,好日子過多了,一旦返璞歸真,一切就不那麼美好了。
看來啊,她還是得抽時間去A城轉轉,買個熨燙機。
不然的話,再過一兩天,她手裡的服裝就要交付給客人了,到時候,弄一套皺巴巴的衣服給人拿著走,估計以後,到她這裡買衣服的客人都不會再上門了。
說幹就幹,當天上午,張瑤瑤吃完早餐,在店裡製作早已收了訂金的衣服,憑著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又賣出去兩套定製服裝之後。
張瑤瑤連中午飯都沒來得及吃,從蒸籠裡拿出兩個饅頭,往兜裡一塞,就騎著那輛破舊腳踏車出門了。
哪知道腳踏車才一拐彎,迎面就遇上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從拐角走過來,兩人面對面看了一眼,一晃眼的功夫,張瑤瑤的破舊小腳踏車就差點撞上對方,嚇得張瑤瑤嘴裡叫了一聲。
“哎呀!”
而後,快速的將車龍頭往旁邊一碾,單手捏住剎車,破舊的小腳踏車吱吱呀呀停了下來,張瑤瑤單腳著地坐在腳踏車上,回頭看了一眼動作敏捷,剛躲開它破舊腳踏車的男人,埋怨道。
“陸思年,你沒長眼睛嗎?怎麼一聲不吭就從拐角冒出來?要是撞上你,老孃可沒醫藥費啊。”
想死不要害她呀,她才剛剛賺了點小錢錢,揣進兜裡都還沒捂熱乎呢,可不想掏出來給人做醫藥費。
這男人不是老討厭她的靠近嗎?昨天她才不小心強吻了人家,這男人一副被狗舔了的樣子,沉著臉離開了。
竟然還和她住在一棟房子裡沒走,今天中午又碰上了,這算是冤家路窄呢,還是有緣分呢?
被張瑤瑤點到名的陸思年也黑著臉,沒好氣的道。
“張瑤瑤,你騎腳踏車就不能長點心眼嗎?拐彎都騎那麼快,要不是我動作靈敏,就被你撞上了。”
昨兒個才因為摔倒吻了他呢,今兒個又想撞他,這女人莫不是因愛生恨求愛不成,想要把他給滅了吧。
要不是樓上的裝修,還得他盯著點,他早就回部隊了,那還留在福壽街這套房子裡,一天擔驚受怕的不是強吻他,就是想撞他的感覺,人身安全都得不到保障了。
難道這年月的女人都是這樣的嗎?得不到就必須要毀掉,不管是強吻,破壞他的名聲,還是騎車撞死他,每一個招都很陰狠吶。
相較於陸思年的指責,張瑤瑤一副理所當然單腳撐起破舊的小腳踏車,惡狠狠的道。
“那能怪得了誰?還不是因為你沒長眼睛!”
一個拐彎而已,騎個破舊腳踏車又不能提前打雙閃,誰知道這男人會突然從拐角冒出來呢,撞上也是活該了。
陸思年:“……”
合著還怪上他了,騎車的人拐彎也不懂得減速,還敢倒打一耙。
為了怕陸思年訛她的醫藥費,張瑤瑤決定先溜為妙,還不待對方開口,又繼續道。
“行啦,陸思年,既然你沒事,姐姐得走了,還有事呢,下次走路的時候長點眼睛,別動不動就往車上撞。”
說完,蹬著那輛破舊的小腳踏車,哼哧哼哧跑遠了……
只留下陸思年,一臉黑線的站在原地,看著張瑤瑤遠去的背影,一臉的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