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琰一屁股就坐到了椅子上,順手端過馬開軒眼前剛倒好的山楂茶,一口喝了個底朝天,將杯子扔在桌上,嘴皮子動了動,自覺這山楂茶的味道還不錯,又拎著茶壺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又一口乾了,接著再倒了一杯,繼續喝了……
陸思年:“……”
馬開軒:“……”
這傢伙不只像是被人榨乾了活,像八輩子沒喝過水一樣,一壺山楂茶就這麼給他喝了半壺。
不是說陸思年這裡的奶茶和山楂果茶什麼的,是女人的最愛,什麼時候男人也喜歡喝山楂茶了?
直到唐琰喝了半壺山楂茶之後才覺得又活了過來,一抬頭就看見陸思年和馬開軒目光定定的瞅著他,一副看叫花子的表情,忍不住尷尬的道。
“哎,這段時間簡直運氣衰爆了,今兒個剛接到手下的線報,說是逮著前段時間摸我錢包的那小偷了,結果,我巴巴的趕過去,又撲了個空,後來又根據手下的線索,在外搜尋了半天,還累成狗,回到辦公室接到你們哥倆的電話,又巴巴的趕過來了,我也真是……都不想說話”。
說到這裡,已經大概解釋了他為什麼如此疲憊的原因?唐琰直接雙手一攤,往椅子上那麼一躺,一副癱軟的狀態,陸思年和馬開軒互相對望了一眼,總結了一下唐琰的語言,從中琢磨到一些資訊,馬開軒緩緩開口道。
“所以說你累成這副屌樣,都是為了追那個該死的小偷?”
癱軟在椅子上的唐琰點點頭,不累到連話都說不起的樣子,就聽馬開軒繼續問道。
“唐琰啊,我就奇了怪了,你說的那個小偷,到底偷了你多少錢?值得你這麼玩命的私底下去追捕。不是說警察局都沒懷疑你說的那個嫌疑人了嗎?你幹嘛如此拼命呢?難道那小偷真的摸走了你半副身家?”
唐琰的錢包被盜,這件事情他聽陸思年隱隱約約提過幾嘴,只是說有一個女人摸走了他的錢包,兩人還曾上警局去報過案,唐琰給警察局的辦案人員,繪畫過嫌疑人的影象。
後來這起盜竊事件,還造成了銀行盜竊事故,但基本上沒造成任何損失,就是虛驚一場,只是那個錢包裡有唐琰辦公室的鑰匙和一部分錢,丟了也就丟了。
像他們這個階層的人,丟個幾千上萬塊的,根本不在話下,又不是靠那幾千上萬塊的養活全家人,至於要巴巴的追著人家不放,還把自己弄得滿身落魄的。
作為三人一起長大的兄弟,對彼此家庭條件還是比較瞭解的,唐琰的家裡若沒有點身家實力,他也不會那麼年輕,就坐上銀行行長的位子。
所以,像他們這一輩人,只要做好自己就好了,因為有父輩和爺輩那些人的努力,家裡的經濟條件早已超越了小康水平,甚至可以算得上富裕,完全用不著他們這輩人努力來養活家裡人什麼的,他們賺的錢只要能養活自己,就差不多了。
好在三人都不是那種只會拿點死工資,混吃等死的人,在自己的工作領域方面都非常的出色,頭腦也比較靈活,也是額外賺一些錢。
哪怕唐琰年紀輕輕,就坐在銀行行長的位置上,也不會只守在自己的三分領地上,幹自己的事業,私底下也和別人做了些生意,一年到頭也有不少分紅,不至於為了那幾千上萬塊的錢被一個小偷摸去,就得巴巴的咬死人家不放。
馬開軒就不明白了,唐琰為什麼如此執著?要咬死那個小偷不放,甚至還為了尋找那個小偷,把自己弄得滿身狼狽,值得嗎?
當然了,相較於馬開軒,滿心的疑惑,唐琰則是一臉炸毛的坐起來,臉上的和善消失不見,一瞬間閃過一絲陰冷的表情,冷颼颼的道。
“這你就不懂了吧,那女人偷走的不止是錢包,還偷走了我的名譽和我的自尊。”
自從他的錢包被那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