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名叫‘鬼樹’。你們進宮早,都沒聽說過民間這些傳說。”
“還有什麼?快教教我們。”
“還有哪,楊樹也是不能種的,楊樹大片葉的,風一吹噼裡啪啦地響,叫鬼拍手,半夜鬼拍手你怕不怕……怕不怕,怕不怕……”
“哎呀,別癢我,討厭!”
……
宮素衣聽著門外院裡玩鬧的聲音,體內的血彷彿才慢慢流動起來,心想總不能在這裡等死。
想到這裡,她將弓箭掛到牆上,鎖上門,匆匆忙忙走出掖庭,回到詠興殿,她知道,他一定會再來詠興殿找她的。
身後那些宮女好奇地望著宮素衣的背影,待宮素衣一走,便紛紛議論起來。
“她好像挺神秘的,都不怎麼跟我們說話的。”
“跟她一起住的藍采芹可不一樣,跟我聊得可好了。”
“聽說在詠興殿當差呢?誰都知道靈蘊公主不是省油的燈,對下人最刻薄了,她一定是得罪了青姑了。”
……
宮素衣來到詠興殿,曲縈果然沒有給她好臉色看。
“聽說你去了抔雪樓?”曲縈尖聲尖氣地問道。
“是的。”
“看來你還不習慣跪著說話。”
宮素衣知她故意針對自己,其他奴婢都沒有跪著說話,偏她就要受這個罪。
“來我這的,都要重新規矩。”
宮素衣只得跪了下來。
就這樣又過了兩天,宮素衣很不習慣沒有藍采芹在身邊的日,睡覺總是睡得不踏實,總怕藍采芹哪一天突然就被秦王給“吃”掉了。
而她擔心的正好就要發生了——
就在今天早上,在秦王的安排下,宮素衣與藍采芹又見面了。
藍采芹難掩興奮和羞澀地告訴她:“今天晚上,秦王要我‘侍寢’。”
宮素衣說不上是喜是悲,兩眼溼潤,兩人緊緊摟抱在一起,久久說不出話來。
“……采芹,我真不知道應該替你高興還是傷心。”
“有什麼好傷心的,這是我願意的……”藍采芹甜中帶酸地說道。
“答應我,保護好自己,好嗎?”
“嗯,好,我答應你。你也不用為我擔心。”
宮素衣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既然藍采芹一開始就什麼不知道,那麼,就讓她繼續糊塗下去吧,難得糊塗也是一種幸福。
她總不能告訴采芹,她只是秦王用來牽制自己的棋而已——
藍采芹擦去眼角的淚水,“素衣,我就快成為一個女人了,我將來還會有孩的吧……”
宮素衣點點頭:“當然了,當然了……你一定會有自己的孩的。”
“那我一定會好好愛我們的孩的,不會讓他像他們小時候那樣,過得那麼痛苦。”藍采芹紅著臉說道,心思早已飛出千里萬里。
“不會的。”
“我們能夠長大起來,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啊。我以為我這輩也就那樣了,養完春蠶養秋蠶,一年又一年,不會有什麼改變的了。沒想到命運還是帶給我一些驚喜的。”
“我應該為你準備一份嫁妝的。”宮素衣感到難過,藍采芹曾經最大的願望就是為自己籌備一份嫁妝,可惜都被宮素衣給“胡亂花出去”了。
。。。
 ;。。。 ; ; 東宮西界宮,南接皇城,東抵宮城東牆,北臨西內苑,十分之大,若沒有桐花帶著,宮素衣即便來過幾次,怕也要迷。
以往來的都是明德殿,此刻她們卻繞過了明德殿,經過光天殿、麗正殿等等,大大小小的宮殿放眼望去估計有二十多處,目可見西林、內湖等等景色,彷彿別有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