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重新將卡加爾的墨鏡戴上,歪著腦袋似乎是在想自己屬於哪個門派,半天之後,福伯無奈地攤了攤手,說道:“不好意思,我教那幾個不成器的傢伙的時候,還沒有想好我的門派叫啥名字,剛才想了一會,也不知道該叫什麼好,算了,不創立門派了,沒有意思。百年之後,任我有通天的功夫,也不過是黃土一杯!”
陳彪再次拱了拱手,相信如果不是在車上,陳彪肯定行了江湖人士中最隆重的跪禮,畢竟能遇到開宗立派的祖師,對於陳彪這樣一個詠春拳的後學末進來說是一種造化。
在車上眾人毫無感覺的情況下,阿榮開啟了車門,恭敬地說道:“師傅,到了,門口的保安說車子不可以開進校園。”
陳彪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的四個手下率先走下車,然後陳彪走到車門口,用身體做出擋在車門邊的姿勢,恭敬地說道:“老前輩,這還真是學校為了保護其他學生的規定,只好委屈您老下一次車了。”
福伯點了點頭,跟個老財主似的慢慢挪下了車子,而等到福伯下車之後,胡鬥富輕快地竄了下來。
福伯伸了個懶腰,慵懶地對阿榮說道:“阿榮,回頭幫我找找你那不成器的大師兄和三師兄。”
阿榮身體立即顫抖了一下,顫聲說道:“師傅,事情都過去五年了,您就放過大師兄和三師兄吧,這五年來,大師兄和三師兄都過得很辛苦!”
胡鬥富竄到阿榮身後,狠狠掐了一下阿榮,指責道:“八師叔,你真蠢。福爺爺都說了讓你找大師伯和三師伯,這就是說福爺爺已經重新將大師伯和三師伯收入門牆了,你現在這麼勸福爺爺,豈不是斷了大師伯和三師伯的念想,真是沒事找事!”
阿榮被胡鬥富點破,這才轉憂為喜,連聲答道:“是,師傅。安頓好阿富之後,我馬上去找大師兄和三師兄,保證天黑之前將兩位師兄帶到你面前。”
車子停下來,又過了幾分鐘,從緊鎖著的學校大門口走來五個保安,陳彪等護送胡鬥富的五個保安立即立正行了一個軍禮,隨後陳彪喊道:“報告小隊長,護送分隊第十八組組長陳彪帶領組員,成功將學生胡鬥富護送到學校。”
新走過來的五個保安中間的那個也隨意地行了一個軍禮,隨後傲慢地衝陳彪點了點頭,然後用更加傲慢的眼神將胡鬥富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胡鬥富被那個小隊長看得渾身都不舒服,但是想著自己將要在這裡讀書,也不好發作。
小隊長慢條斯理地踱到胡鬥富面前,突然大聲吼道:“學生胡鬥富,立正!”
胡鬥富被近距離這麼大的嗓門嚇了一大跳,條件反射般地立正起來。
福伯在旁邊看得直皺眉,把詢問的目光投向了陳彪,顯然陳彪不太喜歡這個小隊長,也不給小隊長任何提示,而是畏畏縮縮地躲避開福伯的眼神。
小隊長繼續吼道:“注意:學生胡鬥富,現在向你宣佈部分校規。第一,報道的時候,你可以帶不超過10個的隨從幫助你把行李搬進宿舍,但是三個小時之內,所有的隨從必須從學校裡滾蛋;第二,每個禮拜你有30分鐘的對外通話時間,每個週末兩天加起來你有10分鐘在接待室見外人的時間;第三,在學校裡不準提及自己的家世,也不準隨便打聽其他同學的家世;第四……”
胡鬥富被小隊長滿口的唾沫橫飛逼得後退了好幾步,又不好自己跟小隊長髮作,只好哭笑著看了看福伯。
福伯皺眉說道:“年輕人,好好說話,我們家阿富不聾,你用正常的聲音說話就好了。”
誰知道小隊長卻不識好歹,繼續吼道:“學生胡鬥富,立正,你躲什麼躲?”
隨後又直接用手指頭指著福伯,吼道:“老頭,閉嘴!我有權利和義務向新來的學生宣讀我認為有必要的校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