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去掰最後一根手指的時候,他突然力道一鬆,不聲不響地放開了她。
陽光正好,可天氣仍然寒冷,他只穿一件長袖T恤,但指尖溫熱,抬起她的下巴,輕輕掰開她緊咬的唇,將那被咬出齒痕的紅瓣解放出來,“記得善待自己,有我,不必委屈!”
退後,他轉身離開。
“記得你答應過我的。”轉身之前,他這樣說。
震文震聲將鍾靜言拉了回去,一左一右,將她半擁在懷裡,在外人看來,這是哥哥保護妹妹的尋常姿勢。他們兄妹互看一眼,只有他們知道,蚌殼和蚌肉,又合在了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嗷嗷!!重要人物又出來一個!我要所有人都來寵愛咱家落落!
對了,感謝Pure…memory扔了一個地雷
耳機正在痛苦地修H牌,看到更新別理!
59、求婚
窗外是沉厚如黑絲絨般的夜空,沒有月亮;只有一些碎銀細鑽般的星子。
起了風;樹枝被吹得嗚嗚作響。
天氣預報說後天可能要下雪。
鍾靜言怕冷,所以冬天裡喜歡雪;據說下雪的時候暖;融雪的時候才冷。 她想,趕在融雪之前回英國;未嘗不是件好事。
她穿一套長袖的湖藍色棉質睡衣,儘管屋內暖氣很足;但她在床上;還是將自己裹成一個蠶蛹;這樣;聽著外面嗚嗚的風聲;就會覺得自己特別幸福。
震聲震文從陽臺翻進來的時候,隔著窗子,就看見妹妹矇頭蒙腦地躺在床上,只露出栗色的短髮,和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還是和以前一樣,怕冷,怕黑,怕孤單,愛聽搖滾,喜歡熱鬧。
今天,他們親眼見到,她與季少傑之間流動著那種難以言傳的氣息,他們之間說話的語氣,投注的眼神,那麼曖昧,那是戀人之間才有的互動。
這樣的氣息,令他們疼痛,嫉妒,不安。
而此刻,那個女孩靜靜地躺在床上,像收了翅膀的小鳥,白天的調皮和不安份,終歸在黑夜降臨的時候倦鳥歸巢。
早料到他們會來,落落對著推門面入的他們微笑,白生生的小臉,烏黑的大眼睛,紅色的菱唇。 ——真的彷彿什麼都沒有改變,這樣笑著她,頰上兩個小米渦若隱若現,還是他們從小捂在懷裡的小落落,那個對他們全心信任、依賴的小傢伙。
只有對著他們,她才會露出這樣親密無間的笑。
他們太需要她的回應了,這個嬌嬌的小人兒,哪怕只是這樣一個平常的微笑,也彷彿是春風吹進了他們的心裡,令他們瞬間柔軟溫暖了起來。
因為鍾邦立的要求,他們從私房菜館出來之後,還是帶著落落回了鍾家老房子,晚上自然就留宿在這裡。
父親的擔心,兄妹又怎會不知?
只是,感情就如枝頭的花蕾,時節到了,該綻放的攔也攔不住,時節不到,就算再如何期盼催促,終是一場空。
那個陽臺,是他們自小就爬慣了的,通往陽臺的門,落落也如同四年前一樣為他們留著。
——沒有變吧?一切,跟從前一樣呢。
兄妹三人並排躺在不大的床上,落落翻個身,跨坐去震文背上,有一下沒一下地幫他捏肩,時不時拿後腳跟咚咚咚地在他肩窩後腦勺敲兩下。
如果他抗議,她就抱怨說他的皮太厚了,用手捏不動,只能用腳。
震聲終於在抽屜裡找到一把指甲鉗,雖然蒙了塵,但他認得,正是他們之前常用的。
他拿了鉗子,將落落抱去沙發上,幫她剪手指甲,完了又剪腳趾。
“別亂動,一會剪到肉了可別哭。”
“哥哥你別剪太禿了,給我留一點呀,我要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