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略心裡急湧上來的奇怪不適感,那些,不也不關她的事嗎?
陳君墨卻沒有忽略她的失神,此刻,就著高速公路旁昏暗的路燈,他一眨不眨地看著她的樣子,面板白滑,大而黑的眼睛,菱形的嘴唇豐潤而立體,飽滿而誘惑,因失神而微張著,讓人禁不住產生親吻和安撫的欲*望。
這是他白天從不去想,只幾乎晚晚都會夢見的樣子啊。
在他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之前,他的吻便落了下去。
***
很久很久之後,陳君墨還清晰地記得那個吻,曾經無數次回味。
實際上不能叫吻,只是0。1秒唇瓣的擦碰。那兩瓣菱唇,那樣厚軟,香馥,他甚至敏感地捕捉到了那上面因緊張而驟起的幼紋。
顯然,他太過突然的動作嚇壞了女孩,僅留給他0。1秒的美好,便唰地扭過臉去,拼了命地推拒,揚起的手指差點戳中他的眼睛。
陳君墨後仰著頭,雙手狼狽地扳著座椅靠背,其時,他根本沒有意識到,僅僅一年之後,他需要為這個吻付出怎樣的代價。
有些東西,瞬間便是永恆,一吻誤終生。
“我喜歡你,鍾靜言,你做我的女朋友!他,他們,都不是真心對你好,你不會幸福。”
陳君墨努力解釋著,也許是終於與喜歡多年的女孩這樣獨處在封閉狹小的空間裡,他勇氣倍增,出口的話幾乎變為了哀求,“跟著我吧!跟著我!只有我才最適合你。我一定會對你好!”
鍾靜言後背緊貼在車窗玻璃上,驚魂未定,大眼睛睜得圓圓的,像被獵人追捕的小鹿,將身體極力撤到離陳君墨最遠的位置,尾音顫抖,“幸福不幸福,那是我與他之間的事情,陳君墨,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現在不會,將來也不會。你 ,你放我走。 ”
這樣的鐘靜言,頑固得不可理喻,像只傷人的刺蝟,令陳君墨無處下口。
在他看來,再明顯不過的道理,這個女孩,她自己想不通,竟也拒絕聽取。
以前,她同鍾家兩兄弟攪在一起,那要以理解為她小,不懂事,現在又與季少傑那個花花老男人攪在一起,甘心被他玩弄。那都是些什麼人?亂*倫先不說,季少傑荒唐的名聲很早便已在某些圈子裡傳遍了,近幾年雖收斂很多,但狗又怎改得了□?
而他,家世清白,年輕帥氣,前途無量,放著他這樣的人不選,卻自甘墮落,與那些邪門外道走在一起!
她是著了什麼魔!
“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現在不會,將來也不會!”她這樣不知自愛的女孩,又憑什麼對他說出這樣的話!
他的腦子裡像刮過一陣陣的龍捲風,全是亂的,車內空調裡吹出的暖氣,烘得他滿臉通紅。
她是錯的,她走在錯誤的路上!他必須要拉她一把!她需要他的解救!
這些念頭像毒蛇噬咬他的神經。
女孩被他眼裡的紅血絲嚇壞了,偏僻的高速公路,狹窄的車廂,力量懸殊的男孩和女孩。
“陳君墨,你冷靜一下,千萬別亂來!否則我……你知道季少傑有多厲害,他不會放過你。”她放輕聲音,努力想讓他冷靜,可她連警告都說的毫無底氣。
她越軟弱在男人眼裡就越會激起征服的欲*望。 而且,她居然拿別的男人來威脅他!程君墨徹底紅了眼。
與四年前相比,面前的女孩完全蛻去了青澀,擁有所有男人夢寐以求的圓潤起伏的曲線,那是從他心底最深處隆起的山巒,令他想要征服。
他抑制不住心魔,終於撲了過去。
*
鍾震聲開著車子,旁邊坐著震文。
沒有人說話。車內空氣凝固了一般,連喘息都是壓抑著的,可心跳聲卻那